“指挥官？”她不依不挠地问，非要从他嘴里撬那个答案不可。

        “那来什么，来给你的指挥官…‘训话’？”

        这么想着，丝毫不理会女孩的惊呼，稍一用力便把她稳稳放在橡木办公桌上。

        轻轻的声音传来，克莱恩僵住了。

        士兵不会质问长官却让长官束手无策。

        男人弓起脊背像蓄势的猎豹，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雪松混着烟草气息和一张网似的侵袭着她，向来不规矩的大手在最怕的腰窝作着乱，只轻轻一挠，就让她了半边，差声来。

        走了看，帽檐把一缕黑发压得翘起来，明明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可上这军帽，像一朵小玫瑰在枪上，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可到犯规。

        可她不是他们，她是他的女人。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沉去的，温的气息像小火星，燎得那片肌肤全红了。

        灯光把两人交叠的影长长投在墙上，恰好覆盖住军事地图上被红笔圈的交战区。

        她是故意这么说给他听的，故意往他心里扎刺儿。

        “赫尔曼，今天的事”她深气，板起脸来。“我知你是担心我。”

        她只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怎么事突然就往这个方向发展了？这男人的脑里装着些什么，为什么随时随地都能拐到奇怪的方向上去？

        我的士兵不会用这个神看长官。

        俞琬攒了攒力气，小手死死抵住他膛。

        “......胡闹。”

        他现在只想吻她。

        他想去摘帽，刚碰到帽檐就被她住了，力轻得很，却让他的手凝固在半空。

        他盯着她，眸渐深，所有奇异绪凝结成一个再清晰不过的念。

        女孩故意学着他平时在电话里和属训话时的样，板起小脸：“属得不对吗，我的指挥官？”

        有太久太久了，她只叫他赫尔曼，被他惹恼时连名带姓地喊赫尔曼·冯·克莱恩，在床上到她不过气的时候，就连赫尔曼都叫不全。

        “不像。”克莱恩一把将女孩给横抱起。“我的士兵不会在深夜溜指挥官书房...”

        在警卫旗队，要是哪个士兵敢这样质问指挥官，也早就被拖去吃枪儿了。

        文件哗啦啦散落一地，俞琬手忙脚乱抵住男人压来的膛。

        俞琬眨了眨，长睫在帽檐扑闪：“我现在......像上校的士兵了吗？”

        臭男人又来这套，是不是又想这样糊过去了？

        “等、等等——赫尔曼！”她气息不稳，急得都破音了，“我不是来……”

        尾音却像小猫的尾巴尖儿勾得克莱恩心发。

        这算什么战术？

        士兵更不会让长官心失序。

        此刻这朵带刺的小玫瑰正嚣张地踩着他的军规，他的军帽在她上，他的权威在她面前土崩瓦解，可他却奇怪地半怒意都没有，中反升起一灼觉来——不愧是他的女人，能拿手术刀，能杀人，还能“以犯上”。

        上一次她叫自己上校的时是什么时候？是华沙军营，她穿着宽大不合的侍女裙，低眉顺地称他上校。他当时只觉得那句上校和指挥官从她里来，怎么听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