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心縛一人

        晨曦透過紗帳輕灑在香軟的榻上。

        昭昭赤luo地半臥在封十一懷裡，shen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被，鎖骨與香肩處還帶著昨夜激qing所留的紅痕。她一夜未眠，卻不是因為初破之痛，而是……封十一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危險得讓她心驚。

        他從不問她的來歷，不問她為何shen姿言談皆與這朝女zi不同，卻總能一yan看穿她的yu擒故縱，甚至連她語氣中的一絲假笑都能聽chu來。

        「你一點都不想問我為什麼會chu現在這裡？」她輕聲問，手指描摹著他xiong膛肌肉的輪廓，狀似漫不經心。

        封十一仍閉著yan，一手輕拍著她背，嗓音低沉沙啞：「你會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問早了，只會讓你退後。」

        這答案讓她微微怔住。這樣的男人，不只是聰明，還很懂女人。

        「你在探我底？」她抬頭看他，目光銳利如劍。

        「我在等你信我。」他睜yan，一瞬間yan神極深，竟透chu些許溫柔，「因為我很清楚，像你這樣的女zi，若真心給人，是會要命的。」

        昭昭笑了，笑意淺淺，卻不再帶刺。

        「你也不是等閒之人，能說chu這話。」她眨了xiayan，語氣忽地變得輕快，「既然你那麼懂人心，那我問你個問題。」

        「說。」

        「昨夜你進我體內的時候，我是皺了眉呢，還是笑了？」

        封十一失笑，伸手撫上她臉頰：「妳是咬唇忍痛，卻不讓我發現。可我不是傻zi。」

        她一愣，竟有些不知怎麼接話，只能低頭，輕聲說：「那就不白疼了……」

        這句話極輕極淡，卻讓封十一心頭一震。他擁過她，額頭貼著她，語氣極低：

        「楊昭昭，你不該讓我碰你。因為你讓我動了真念，我怕再回不了頭。」

        她卻在他懷中笑了，帶著點點自嘲：「可惜了，我從來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好女人……你要是動真了，說不定還會後悔。」

        「我從不後悔擁有妳這樣的女人。」

        短暫的靜默後，她忽然開kou：「你說你叫封十一……」

        「嗯？」

        「但你說這名號，是讓我叫的。」她睫mao輕顫，「那你真正的shen份，我能知dao嗎？」

        封十一沒立刻回答，只伸手在她耳後撫了一把，柔聲說dao：

        「等你知dao時，這天xia的一半，也許就會為你打開。」

        —

        而在醉紅塵樓外，早有耳目將封十一包場、與昭昭共度chun宵的消息送chu。不多時，京城上層風向驟變。

        太zi聽聞消息時，正翻著兵bu的密折，手中筆一頓，墨滴在紙上，濺開一團黑花。

        「他竟會liu連花樓……，還真是前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