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王爺夜問，誰動了我的人？

        醉紅塵正廳內，紅燈籠搖曳。是個極尋常的夜，卻也極不尋常。

        昭昭剛替最後一桌客人奉茶退席，轉shen便見一daogao大shen影立於廊外，銀狐披風未除，墨發濕潤垂落，yan中帶霧。

        ——是封十一。

        那人緩緩走近，一言未發，卻帶著讓人無法逃脫的威壓。

        「王爺？」她柔聲喚他。

        他沒回，只是站定在她面前，yan神如劍般緊鎖著她。

        「妳這幾日……很忙。」

        昭昭神se不動，仍舊笑靨如花：「風月場所，哪有清閒的命。」

        封十一低笑一聲，聲音沉得幾乎聽不清。

        「他碰妳了。」

        昭昭心tiao一亂，仍故作鎮定：「王爺指誰？」

        「別裝了，昭昭。我的人被人動了，我會不知dao？」

        他忽然一步bi1近，伸手撩開她側髮，louchu頸側那已淡去的吻痕：「這不是我留xia的。」

        昭昭怔住，未及反應，封十一已將她整個人anruzhu後陰影處，背脊抵著冰冷木zhu，他一手撐牆，一手捉住她手腕，語氣不急不緩，卻字字如刃：

        「妳跟他怎麼了？說。」

        「王爺，您無權——」

        話未說完，他低頭吻住她唇。

        這個吻與李修不同，沒有前戲，也不溫柔。是蠻橫地、霸dao地侵ru，是將她這幾日的曖昧與動搖，全數撕碎的力量。

        她幾度掙扎未果，最後只得任由他將那份憤怒與佔有狂吻xia來。直到雙唇都被yun得發麻，她才低chuan著躲開。

        「你瘋了……封十一，你gen本不在意我，你只是要你的人不能被別人搶。」

        封十一聞言，終於退後半步，語氣低啞，卻帶著一種滲骨的真qing：

        「不，我是在意到要瘋了。」

        他抬手捧住她臉，語氣幾乎是懇求：

        「昭昭，我不是李修。我沒有那麼多顧忌，也不裝溫柔。我只知dao，從妳進醉紅塵那天起，我的心就沒平過。」

        「妳要什麼，我都給；妳想逃，我會追到妳死心。」

        「可妳不能……去別人懷裡哭。」

        昭昭一時語sai。

        她原以為這個王爺只對她有興致、玩心，卻沒想到，他竟說chu這樣幾乎帶點瘋mo的話。

        封十一沒再多說，只是將她攬ru懷中，不強求什麼，也不繼續bi1問，只是低頭貼著她額心，聲音低得像嘆息：

        「昭昭，若妳真的心有所屬……我會放妳走。」

        「但在妳徹底選好之前，我絕不讓人再碰妳一xia。」

        這一夜他沒有動她，卻比動她更讓她心亂如麻。

        隔日

        昭昭被通知要送茶至早晨的第一組貴客，原來是李修趁早朝前想再來看她一yan。她剛yu行禮，封十一卻自後廊緩步而來，一把搶過她手中茶盞，貼近她耳畔，語氣極淡：

        「今早這盞茶……本王親自溫過。」

        李修聞言微怔，目光與她交錯那瞬——她頓時心tiao如擂。

        這兩個男人，都知dao了對方的存在。而她，成了那場權力與愛yu交錯xia的he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