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师父却笑着说算啦算啦。

        师父还问我，这么多年过去，朝歌城哪家火锅更好吃了。

        我于是和师父一样，回忆起来那些年师父给我讲的，他和小师叔、大师兄二师兄在上德峰吃火锅打麻将的日。

        那真是段好日。

        而我只是听过，便难以忘怀，也更难释然小师叔他们为什么要背叛师父。

        5.

        朝歌皇城一战后，百年过去。

        井九醒来，师父的计划又失败了，而我的任务还未结束。

        我要争掌门，也是完成师父的心愿。

        我还是不觉得井九是小师叔，尽师父也承认了，他该是景阳。我也不能理解像小师叔那样无趣的人，师父为什么肯教他。

        井九说，是他天赋好。

        我心想我天赋也不差，怎么没成为师父的师弟，是生的不够早？

        我再次和井九打了一架，我理所当然的失败了，剑碎了，剑鬼也了问题。

        之后我便留在隐峰，直到师父回来，和小师叔打了最后一场。

        师父败了，在漫天红霞中，散了光。

        小师叔就是在那时候离开了隐峰。

        他的面上没有悲伤。

        那一战打得不久，很快小师叔就又要飞升了。

        他问我师父死了，我还有什么想法。

        我说如果我有能力，便会报复。

        小师叔又问，如果那时候他已经飞升了呢？

        我想起师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沉默许久，才说那便万事皆休。

        我不是天赋异禀的人，碎了剑也再难有更修为。

        小师叔飞升了。

        现在青山留的，都是小师叔的徒弟了。

        师父的画像被取来。

        他的名字在青山以至整个朝天大陆被除去。

        而他研究的阵法却仍在上德峰，那些小师叔的徒弟说是景阳真人的智慧，也说太平真人想得不对，要天太平，绝不用杀尽千千万万人。

        我心想，你们与我师父过多少年，又知他到底想什么，又知多少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如此妄自猜测，然而我想着便是叹气，我所知的也仅有从师父中透过的只言片语。

        师父和小师叔究竟是怎么想的，随着一个人死去，一个人离开，谁也不知了。

        我也很老了，也大概是无法飞升的。

        这时候我有些怕了，我也能理解小师叔了。

        人都是怕死的，我也怕我们这一辈弟死掉了之后……谁还记得我师父的事呢？

        7.

        我没想到小师叔会再回来。

        小师叔说，他将远行。

        他是打了麻将，吃了火锅再来的。

        而我已经很老了，也有些记不清事了，见到他来，不觉得兴，也不觉得愤怒。

        小师叔问我，还记得我师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