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望远镜呢？”我回去翻他包，他看智障一样看我：“用望远镜看太阳？你的睛不要了？”

        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中国结，他没说话。过一会儿才说：“一线，弯弯绕绕最后结成这么漂亮的图案，不觉得很么。”

        “醒醒――小帆，小帆――太阳来了。”

        正低写着，有位老师在门喊：“张老师，到你们班检查了。”

        而每个人的基因里，alpha基因、beta基因和omega基因占比不同，第一别就是将占比最大的别基因分辨来，然后为了能够更好地发育，往往会注疫苗。

        话没说完，柯宇揪着我衣领将我掼在墙上：“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和柯宇结伴往家里走。

        “嘿嘿嘿，这有什么嘛。”我靠在他肩上：“反正有你嘛，回咱们房就买对门，等我人生了孩，我拖家带去你家蹭饭――”

边看着。

        我俩都是祸害，老师也确实秉着“你俩别祸害别人”的想法把我俩安排成一桌。

        我们回班上接受第一别的测试。

        “烦什么嘛，快成年了，会变得更有力气打人更轻松――你会不开心？”

        “我说，我不打算结婚。”柯宇看了我一，：“走吧，回班。”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我心里有发憷，仿佛已经看到日后我俩相的日常――两个alpha相的日常。

        柯宇摇：“真是……不让人省心。”

        其实人与人分化别的时间并不完全相同，只是大多集中在十七八岁。

        柯宇会编中国结。

        “什么？”

        “什么？”

        “好的，好的。”张老师――就是我们班主任――站起来，瞪我们一：“你们两个，回班级去等着测第一别！测完接着写检讨！”

        我跟柯宇吊儿郎当，从兜里掏纸笔――经常被罚写检讨，早就习惯了。

        班主任是个beta，被我们这群调学生得脾气暴躁如alpha：“你们两个，在这儿写检讨！写不完不准回去！”

        疫苗是什么的？杀死其它两种较弱的基因。否则后期三种基因互相争斗，可能会造成分紊乱。

        他上课很少听课，成绩却不错――大概是alpha的天然优势。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有人喜别人来家里蹭饭？

        “你们两个嘛呢！走廊不许打架！”教导主任走过来，胡都起来：“又是你们两个，又是你们两个！回再让我逮着你们，记大过！”

        “我不打算结婚。”

        也因此，半大少年往往在测完第一别后，上的信息素会突然变得郁。

        “你饭好吃嘛。”

        “烦死了。”

        不过他扔我这儿最多的，还是中国结。

        他长，步迈得很快。

        “那当然是真的啊！”我眨巴眨巴睛：“而且过了今儿咱们就是浑alpha信息素的成年人了，找个地方庆――”

        我们完测试后，提前放了学，因为要观察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对疫苗产生不良反应啦，有没有人信息素发生异常啦，等等。

        “远。”柯宇推开我：“从小到大就这德行，没长。”

        “柯宇？小柯柯――”

        柯宇没作声，踢了踢路上的石。

        我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已经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

        我埋嗤嗤憋笑：“有什么好测的，反正都是a。”

        柯宇没作声，他将检讨书认真叠了两叠，突然问：“你之前说的，还作不作数？”

        “你说，房在一起买，你到我家来蹭饭。”

        “哦，也对。”我一拍脑袋，重新坐回去。

        我睁开，伸个懒腰走帐篷。

        柯宇朝我看了一

        天边白蒙蒙的一片，太阳像蛰伏的兽一样卧在地平线上。

        我小跑着跟上他：“这不好吧柯宇，alpha不结婚会被说是浪费资源的――再说，你不结婚怎么发/y――”

        他不怎么打游戏看小说，上课时手却从来不闲着。编中国结，折纸，完就往我座位上扔。甚至有一次拆了他爸的摄像机，零件乱七八糟摆桌上，一节课的功夫又重新组好了。完事把睡了一节课的我拍醒，趁迷迷糊糊的时候咔嚓照一张，随后相机扔我怀里：“送你了。”

        中二年级，我和他再次跟人打架后被拎到办公室。

        “疫苗一晚上生效。”我憧憬地说：“明天开始，我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