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说完转拎起匕首往外走，老板一看这架势又他妈要坏事，一咬牙悬崖勒：“算了，回来吧。”

        站街的却端起架来：“别啊老板，咱从不买卖。”

        老板气得牙儿，这会儿折腾到一半知不买卖了，早先那会儿憋得跟什么似的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合着。

        尊重生命，人人有责。

        这种时候放这人去，无异于给镇里投了一颗随时会爆炸的、而且爆起来没完的炸弹。

        老板深一气：“是我想买，真的。”

        站街的回过来，匕首叮咣掉在地上，淋浴在地上仍着，他索也将老板摁在地上。

        浴室的地上。

        脏？

        没关系，他们本来就是脏的。

        从血脉、到灵魂，到他这副受驱使的。

        他再次吻她的唇，他说：“迎光顾啊老板。”

        她肩上的疤再次开裂，很疼，面却承受着快的刺激，因此泪朦胧，她看不清他泪的表。

        她常年画着妆，此刻素面朝天，两张脸依偎在一起。

        尽他染了发、纹了球、半张脸几乎整个儿的被重塑。

        可这两张脸意乱迷时的神态、波转的风是何其相似。

        她锁在屉的旧钱包侧夹里，有当年在孤儿院的合影。

        她同双生哥哥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那两张一模一样的、一模一样的脸啊――

        他将埋在她的肩，替她去不断涌的血。

        这么多年，他已经从上烂透了，可她尽手上沾着血，却仍像当年一样，心里用尽全力守护着那可怜的理想。

        他的傻妹妹啊。

        ――――――――

        “几了？”老板猛然惊醒，今晚有活儿。

        站街的迷迷糊糊捞起手机看：“七。”

        老板叹气，往窗外看，外已经黑了。

        她一件一件穿上备在床的衣服――以为杀手都穿黑紧衣啊？

        扯淡，生怕别人瞧不来是脏活的？

        老板里穿了秋衣秋――秋天了，冷。

        外套个大号卫衣――卫衣自个儿又改得实用了，能藏刀枪棍棒什么的。

        再外一套运动服，鞋是跑步常穿的那双，鞋底带抓钉，跑路时方便。

        站街的侧着撑着看着她一件件穿好，袖里绑好匕首，磕了磕鞋尖。

        “今晚上是谁？”他突然问。

        老板默了默，其实目标不算是机密。

        这又不像小说里神秘兮兮的组织。

        杀人这活儿，跟送外卖是一个理，有一单接一单，挣一单的钱。

        她算是个，给金主组织外包的。

        她主要是怕他兴致一上来抢自己单。

        站街的一瞧她表，嗤笑一声：“吓得那样儿，我又不跟你抢。”

        老板这才说：“是镇长。”

        站街的倒是愣了愣，默了两秒才说：“可是个大活儿。”

        “是。”老板从墙上摘鸭帽，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冷笑一声：“表面上是镇长，背地儿里的缺德事儿可不少，都能跟日本黑帮扯上关系。”说着更恶心，皱了皱眉：“不过男的大多一样，今早上还想摸我，幸亏人路过一学生给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