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没后续

        小城。

        一条主街仿佛从天压xia来一般，将不大的城danzi分成南北两tou。

        街上门面气派，白日里却都紧闭着大门，嗑yao的嚼烟叶的靠在门市晒太阳，不多一会儿就有西装革履的保安chu来赶人。到了晚上才re闹，灯火一亮门市dong开音乐声喧天，男女嬉笑挽着胳膊从街外往街里liu，瞧着脸上妆容jing1致、衣服漂亮的，也就知dao这条街zuo的大约是pi肉生意。

        她来这条街是谈生意的，对方xingzi狡，但好se。她有意让对tou在销金窟里gun上几遭，等酥了骨髓ruan了气xing，再倒上一杯茶慢慢儿谈生意。

        zuo戏zuo全套，对方领了几个金发碧yan的妞儿左拥右抱去后tou温泉，guan事儿的颇有yan力，立刻又招jin来几个男孩，个ding个的漂亮，模样一个比一个好，guan事儿的小心翼翼看她脸se：“您瞧瞧，都是懂事儿的好孩zi，受过训，乖得很。”

        她把目光从果盘挪到屋里一排男孩的脸上，最左边那个低着tou。

        她察觉到立在旁边的秘书shenzi一僵。

        低tou的那孩zi脸熟，她指指那位：“抬起tou来。”

        男孩不敢，甚至将脸埋得更低。

        guan事儿的咬牙切齿嫌他没yanse，过去拧他胳膊：“老板叫你抬tou呢！”

        孩zi泪汪汪抬起yan来，她了然。

        她说：“就这个。”

        guan事儿的直diantou：“您就要一个？这边还有混血的……”

        她摆摆手，上楼去了。

        男孩跟在她后tou，秘书也沉默跟在她后tou，到房门前秘书一刷卡，她抬抬xia巴跟秘书说：“你也jin去。”

        三个人都在屋里，一个坐着，俩站着。

        她饶有兴趣看看男孩：“多大了？”

        “……十六。”

        “十六。十六就chu来gan1这个，家里也不guanguan？”

        男孩脸se苍白，又低xiatou不吭声了。

        她这才问她秘书：“这你弟弟吧？上回在你家里ting懂事儿，怎么来gan1这个了？你这当哥的多上上心，工作再忙也看顾看顾家里。”

        秘书diandiantou。

        她摆摆手：“你们聊吧。”

        话音刚落，秘书一拳打在孩zi脸上。

        孩zi被打得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他哥沉着声说：“gun起来。”

        孩zi哆嗦着起来，漂亮的脸上已经没什么颜se了。

        秘书冲她微微欠shen，和声dao：“您休息，我将他带chu去。”

        她两gen手指tou晃了晃：“就在这儿。xia个手没轻没重，不在人yanpizi底xia，这孩zi可还有命活？”

        秘书睫mao颤了颤，声音缓和xia来：“是家丑，让您见笑了。”

        她还没说话，手机铃一响，她老公来查岗了。

        她接通电话应付几句，对那孩zi说：“你去里面屋里睡，睡醒之后跟老板辞职，然后老老实实回学校上学。我说明白了？”

        男孩对她一向有dian畏惧，顺从dian了diantou。

        男孩去套房小房间睡了，她立在阳台chou烟。

        shen后一nuan，秘书从shen后抱住她，tou埋在她脖颈里。

        她掐灭烟tou，拍了拍他的手：“你命苦，你弟弟跟着你也不好过，别总是动辄打骂的。过段日zi给你好好放个假，陪他玩两天，这么大年纪的孩zi正缺ai，光靠棍棒能成什么事？”

        秘书闷闷“嗯”一声，将她搂得更紧。

        两人一时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问dao：“刚才是先生的电话？”

        她说：“嗯，查岗的。醋了？”

        “没有。”秘书细密的吻蔓延在她耳gen：“我不图那个位zi，也不要钱。只要能像这样陪在您shen边……”

        阳台上纠缠着两dao人影，男孩立在客厅，沉默地看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