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凌和柳川完了灶上的事后，柳侠就找了借带着猫儿回到了自己的窑，很快，柳魁、柳川、柳凌、柳钰和柳葳一群小的也都过来了，窑里闹的翻了天。

柳川问：“孩儿，是你本人现失误被上级首长批评了，还是您队其他人现失误，你当连长哩所以要承担责任？”

自从去年节前柳茂因为猫儿是不是去边祭祖的事主动过来找他说话后，柳侠对柳茂的怨气就消解了很多。

猫儿现在已经基本可以到完全无视柳茂的存在，柳茂坐在炕上和柳长青、柳魁他们说话时，他就在灶台边看着柳凌和柳川准备粉蒸肉和八宝饭之类麻烦的菜。

疼了他十年的二哥，柳侠一副和柳茂不共天的架势持了这么多年，其实自己心里也不是不难受的，现在有了一个和解的机会，只要柳茂不让猫儿离开自己，柳侠也能够心平气和地和柳茂坐在一起。

等一群小的都熬不住睡着了，柳钰也去了，柳魁忽然扒拉着柳凌的发问：“孩儿，你是不是搁队遇到啥难事了？大哥咋觉得你有时候好像不是恁开心咧？”

但以前的亲密好像再也回不来了，连共同的话题都找不到，虽然不再剑弩张，但却难免冷场尴尬。

柳凌平静而莫名其妙的神看着柳魁，还没说话，柳侠指着他就开了：“看看，我就说你有啥心事肯定瞒不住咱伯跟大哥，咋样，咱大哥看来了吧，不就是演习时候现小失误嘛，你才从军校毕业一年多，战斗经验不够丰富，多正常，想恁严重啥咧？”

柳凌说：“是我指挥不当，俺连好几年哩荣誉搁我手上丢了，我觉得……”

柳凌在柳侠胳膊上蹭了两，闭上睛：“我知了孩儿，你也睡吧，别担心我，我没事。”

娜娜虽然是被柳川和柳茂轮番背着回来的，但三十多里被冻实的积雪覆盖着的山路，柳川和柳茂走了八九个小时，小姑娘也跟着累坏了，所以早早就想睡，还非得要柳茂陪着一起睡。

柳川拍拍柳凌：“孩儿，搁真正哩炮弹弹面前，荣誉啥哩连个屁都不如，训练是绝对重要哩，啥时候都不能懈怠，但那种提前安排好哩

柳魁笑了：“孩儿，我以为啥不得了哩事，不就是演习嘛，您三哥俺也都当过兵，我咋觉得，演习里问题是最好哩咧，你说哩川儿？

演习本来就是叫发现问题哩，咱国家和平这么些年了，包括你上边好几级哩首长都没亲自打过仗吧？所以现在这种演习可多时候都是上边在想当然哩，您三哥上过战场，你让他跟你说说，真打仗哩时候，跟演习是一回事不是？”

孙玉芳还没月，即便是两家人十分亲密，不月的女人不能到别人家的规矩也是不能随便破的，所以为了怕孙玉芳一个人无聊，这些天只要完了自己这边的事，秀梅和苏晓慧都会去陪孙玉芳聊天说话。

“五哥，天塌不来，你好好睡吧，这好几天了，你都没咋睡。”

把在柳侠胳膊上放得更舒服。

二十七黄昏，柳川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柳茂和娜娜。

小姑娘剪着和男孩差不多的短发，穿着不太合的新衣服，怯生生地一直跟在柳茂边，一直到吃过晚饭，她才不那么拘谨，坐在炕上和柳莘还有柳雲、柳雷一起玩小猫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