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忽然说了句：“伯，对不起

柳长青拍拍他：“知就中孩儿，我看你脸老不好，是因为难受好几天没好好睡过吧孩儿？现在咱回家了，啥都别想，睡吧。”

我跟您妈就算没人家那些有学问哩父母恁通达，可也不会跟有些混账爹娘那样，装疯卖傻，寻死觅活，拿着孩儿们哩孝心压他们。

我说这哩意思是，小凌啊，你不用因为您妈俺俩心里有啥压力，你要是真没遇到待见哩闺女，您妈她再你，你也不能为了打发她兴就胡乱找一个人去结婚。

柳凌的陡然僵了，然后，变成了控制不住的颤栗。

孩儿，你能平平安安回来，这就是最重要哩。”

柳长青长长地舒了气，心中的焦虑减轻了大半，他欣地了柳凌的，才又问：“是你了错误命令让战士牺牲或受重伤了吗？”

柳凌还是摇。

可柳长青知，他睡不着，所以说：“孩儿，你睡着，我慢慢跟你说着话，你别撑，该睡就睡。

孩儿，您都长大了，我跟您妈慢慢也老了，俺有可多思想，可能都跟不上您了，您有些想法俺一猛听了可能接受不了，会别扭，会难受，如果是在气上，可能还会骂您几句；

柳凌依然摇。

可您要是找个不待见哩人结了婚，过哩不好，您妈俺心里比现在你没女朋友得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可只要您哩事没坑别人没害别人，不坏良心，俺早晚都会想通。

柳长青明白了，他轻轻拍着柳凌的背，沉默良久才说：“原来是这事！……这事最伤人，孩儿……我不知咋劝你，谁心里哩伤谁知有多疼，我说再多，叫辜负哩人不是我，我都不能说我知你现在心里有多难受。”

柳凌把一只胳膊搭在柳长青上，闭上睛。

您妈您，那是她当娘哩心意，老想叫孩儿都早成家立业，有个知冷知哩人搁边照应您。

柳凌轻轻摇。

哎，小凌，我突然想起来，孩儿，你，你不会是因为谈了个闺女，你对她掏心掏肺哩好，打算给她带回来见俺了，她现在突然变心了你才难受成这样吧？”

柳长青几乎完全放了心，说：“孩儿，我不知搁你心里现在啥是最重要哩，啥事会叫你难受成这样，不过，我得跟你说，搁我、搁您妈、搁咱全家人心里，你现在对俺来说最重要哩是啥。

说：“孩儿，我不知你了啥事会难受成这样，你不想说，我也不难为你，我就问你几句，你要是能回答，就给我个回应，不想也没事，啊。

所以呀孩儿，您妈那儿你不用太压心，我跟您大哥搁她跟前咧，你就是到三十没碰到称心哩闺女结不了婚，俺会经常劝着她，不会叫她真生气。

我觉得，孩儿们哩孝顺也不是就非得对爹娘百依百顺，‘天无不是的父母’就是句屁话，混账王八就是活到一百照样是混账王八，不会因为有了孩儿们就变成中正良善哩好人，摊上个王八爹娘，要还是说‘天无不是的父母’，叫孩儿们啥都顺着他们哩意思，那这世不就乱了吗？

“哦，我知了，那，你上有伤没孩儿？

柳凌把脸完全埋在柳长青上，说：“我知。”

孩儿，你现在除了不想吃饭瘦了，还有别哩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