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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呵呵笑：“孩儿，俺虽然没你挣钱多，可俺几个大大小小也都着生意咧，不能啥都赖给你呀。”

柳侠嘟着脸继续翻白：“您赖我啥啦？这么多年，咱家啥事不都是你跟大哥？我搁咱家从小到大就光吃跟耍。”

墙裙也跟地板似的扎，三米左右一个颜一个造型，只有大门的地方好，是统一的朱红。

现在，屋里十来个人，分成了两拨，各自抬着一块巨大的、柳侠觉像三合板的东西，正闹闹哄哄吆喝着往东南角的墙上靠，看样是要往墙上贴，两拨人要把两块板先对齐找好位置。

窗用扎已经不足以形容其特殊，简直就是神经病，因为几乎每个窗的颜、形状和风格都不同：朱红中式复古的棱格窗；白欧式的弧形窗；贴着彩玻璃纸、跟外国的教堂似的柳侠叫不名的窗……

柳川晚上接了晓慧回到家，迎接他的是柳侠的大白。

十分钟之后，柳侠在荣泽火车站附近一家卖墙涂料的店里找到了柳魁，用捷达帮柳魁拉回了两桶立漆。

“切，小屁孩，还

瘦猴儿更惊讶了：“当然是这房哩主家呀，要不俺敢来？你觉得俺是小偷？”

柳侠否认了他最后一问，然后又问他，主家叫啥？是啥哩？

瘦猴说：“听俺经理叫过两回，好像叫……柳魁？对，就是柳魁。啥哩俺不知，不过俺经理说，人家兄弟是公安局局长，叫俺都好好，别使孬法，要是偷工减料，小心回人家修理死俺。”

柳侠问瘦猴儿，这些人在啥。

柳侠忍住胆颤心惊，又问，谁让他们来装修的。

柳侠确定了小蕤的房并没有被别人霸占，稍微放了心，不过他被房里那五颜六的地板和花枝招展的窗刺激得晕转向，只好退到大街上找了个树荫给柳川发传呼。

因为地上扔着很多包装纸看不太清楚细节，但那被分成几大块、花里胡哨的颜却很是醒目，刺得柳侠疼――他从没见过这么铺地板砖的，简直缺心。

“三哥。”柳侠张就喊，声音委屈得要死。

过了大概五分钟，他手机响了。

“你要是光吃跟耍，那俺不都成废了？”柳侠坐在餐椅上，晓慧从他边过，呼噜了他的脑袋一把。

“男人哩不能随便摸。”柳侠抱着脑袋冲着晓慧的背影抗议。

屋中间的空地上，还摆着好几块同样的东西。

三合板正面都被白布蒙着，柳侠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觉里面的容可能会很惊悚。

只有房还算正常，是简单大方的石膏。

“咱大嫂成天摸，我摸一咋了？”晓慧本来都已经走到厨房门了，折回来挑衅似的使劲又摸了一把。

如果不是买房的时候柳侠用祁越教他的那三脚猫风学知识十分仔细地研究过房的角角落落，把屋的布局和窗的位置都记得特别清楚，他这会儿肯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瘦猴儿很惊讶地说：“当然是装修呀，这你都看不来？”

“孩儿，我是大哥，你给我发传呼了？你搁哪儿咧？你咋着了孩儿？”

“大嫂不一样，长嫂为母，”柳侠起来，换了个姿势抱着挪到柳魁另一边，“咱妈当然随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