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另一个人的灵魂，却借用他的活着？”

安洛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安泽的手突然紧紧扼住了他的咙！

安泽的手指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

安泽还记得小时候生病的那一次，哥哥一直守在他的床边，给他倒，喂他吃饭，在他笨手笨脚把米饭吃了满脸的时候，温柔地伸手替他去唇边的饭粒。

安洛惊讶地睁大睛，呼的来源被完全切断，渐渐升起一沉闷的窒息，于本能，安洛用力抓住他的手开始拼命挣扎。

这双熟悉的睛，十多年来令安泽魂牵梦绕，多少次在梦里看见他微笑着注视自己，多少次梦醒时因为他的冷漠而黯然伤神。他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也是世上最残忍的人，他曾经给了安泽最大的温和希望，却在安泽沉溺其中的时候残忍地把一切收回。

安洛被这样沉重的目光看得心底发寒。

嘶哑的声音带着哀求，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在发最后的求救。

那双睛漆黑而深邃，如同看不见底的无尽深渊，他就用那样复杂的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安洛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声说：“如果，你不是我哥哥，那么……他呢？”

可是此时，这双熟悉的睛却在渐渐失生命的活力，长长的睫不停地颤动，如同垂死挣扎的蝴蝶的羽翼，泛红的中甚至了一滴泪，透明的落在安泽的手背上，温度冰凉。

他的肤，他的睛，他的声音甚至他的呼，明明是同样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此刻，

“安……安泽……”脖被一大力紧紧掐住，咙里发的声音像是在哀鸣的野兽，安洛的眶因为窒息而渐渐泛红，双中甚至升起了一层汽，“放……放手……安泽……”

可即便如此，每次安泽对上他的目光时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是忍不住地想要亲近他，想要跟他说说话，想要叫他一声哥哥，想问他最近好不好……

从来没有一种夸奖能够让小小的安泽如此喜。在哥哥说“你很聪明”的时候，那种喜悦到极致的心，直到如今都难以忘记。

这双乌黑的睛，总是冷冷淡淡目空一切，可偶尔也会让人心动的温柔。

安泽怔怔地看着这双熟悉的睛。

“……”

“或许？”安泽的唇角突然扬起个冷笑的弧度，“你用他的睛看着我，用他的嘴唇告诉我，他或许，已经去世了？”

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放……开……我……”

“呃……”

“他在哪？”安泽固执地问。

“哥哥……”安泽看着这双睛，哽咽着叫，“哥哥……”

安洛在他冷到极的目光注视艰难地了。

他手把手教他握筷，他带着他逛遍整个城市教他认路，他教他说中文，教他每一个汉字的写法，每当安泽写正确的字时，他的中总会赞赏，偶尔还会微笑着说，安泽，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

安洛沉默片刻，才低声说：“你哥哥他……或许已经去世了。”

“你经过他同意了吗？”安泽突然冷笑起来，“既然你说他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就应该跟他一起死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糟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