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细小的呻声。

        她呜咽了一声。

        台灯发着微弱的黄光，照在因果摊开的手心。

        刚才还亮得天地辉煌，吵得筛锣擂鼓，现就剩房间里那微弱的光了。

        上一次看到雪，好像就是因果说“我们一起去死吧”那天，往后再没见过雪了。

        他又开始发呆了。

        他终于把哆嗦的肩膀放了来，两只手都把在手机上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一边把手机往袋里一边往外走，忠难说“明天还活着就给我再带来”，左朝也没回朝他比了个中指，一把抓起自己的包，走时还不忘关灯。

        但是她被困在梦里，四肢发，找不到现实的路，连这个即将落的吻都没办法躲开。就算是像刚才那样在床上来去想把自己的脑袋砸醒也不到，因为他的就是笼，把她嵌在床上与他的，她全每一个细胞都是铅，她像一颗石，轻，永远在原地。

        左朝急忙想解释：“不是，，我……”

        刚才她不睡在这个位置。

        最近好像总是雨，但都那么冷了，还是死活不肯雪。

        “……令吾。”

        左朝走了。

        窗外先亮起闪电，白了一片，雷声来的时候，他的脸煞白得像闪电烙在了他的脸上。

笑得很开心，他真是学了因果有仇当场就报，真恶劣啊。

        坐在床沿盯着那片肤，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这次很快回过神来，可能是大脑虽然没想但先一步想了。他视线往挪，撇了开去，伸手去给她把的扣给扣上。因果还是眉紧皱，忠难摸着她的脸，她又发起来了，伏低都能听到她急促的息声。

        仿佛是不满意他的独断。

        忠难发了一会儿愣听到她齿不清的梦话传过来，当即转了卧室把门关上。他看着门把手面的锁，又发起了呆，好像意识总会涣散开，又聚拢，他习惯地扭动，咔哒一声，上了锁。

        “只剩我们了……”他觉现在比预想中的还要幸福一些，“只剩，你和我――”

        忠难想，要是那时候答应了就好了。

        就在他的吻及那缺少血的上唇，因果终于发了清晰的字：

        那家伙也睡得很沉，跟死了一样。

        “我知你不在网吧，”对面终于传来了声，“但你在哪里都无所谓现在立刻把我的车给我开回来。”

        方才还是背对着他缩成一团，现在大方地躺在他睡的位置，不知是在床上了多少圈把睡衣扣给开了两颗，本来睡衣就大，上衣就跟连衣裙似的，透着狼藉的，还残留着吻痕。

        门上锁了。

        被褥也被夹带着往床耷拉，他走近，因果仿佛应到他走来，手指动了一。

        他冰凉的指腹蹭过她的脸，手指穿她的发里，呼扑在她的脸上，还没有被传染红就已经铺上了他的耳。

        啊，好像语气没有那么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