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你能救我，快带我走，有人来了。”

        “你本不是想救我的。”霍以白脸发白地辩解。

        不是一！

        “陆涟，快……快杀了他们。”

        他没有走向那片坡，而是朝着屋侧前方一视野相对开阔的洼地走去。没有了狐裘的庇护，他觉一阵阵发冷，但是万幸，这样的寒意没有让他接受不了。

        “兄弟们，运气不错啊，主动送上门来了。”刀疤脸了裂的嘴唇，黄黑的牙齿，目光在二人上打转，“这荒山野岭的，还能碰上这么灵的小娘，还有个细肉的小白脸……绑了，都他妈是值钱的货！”

        没有他，那个该死的女人在日落之前就应该毒发亡了，他心里边想着，嘴里边说声来：“死了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白蜘蛛，你清醒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我废了老大劲护住你，怎么还想着算计我呢……”陆涟打了个哈欠，血顺着嘴角留来，她用尖把溢的血舐净。

        “你的毒虫呢，你的蛊呢？”陆涟对近的劫匪视若无睹，甚至没有看他们一，那双睛依旧只盯着霍以白，“就这样还想算计我，然后一个人离开？”

        “你……！”霍以白惊骇绝，咙像是被扼住，只能发一个短促的音节。

        她本没到毒发的地步，她一直在装，在等他脚。

        “怎么……是舍不得了，还要回来看看吗？”陆涟撑在门框边，歪着脑袋打量着狼狈而来的人。

        他勉弯腰，捡起竹筒，然后紧紧攥着它，“好……好，我去放……”，激动之余不免又咳嗽起来。

        几个喽啰怪笑着，呈扇形朝着小屋门来。

是不是要牺牲他？是，一定是这样的。

        霍以白心中暗叫不好，转沿着方才的痕迹往回奔。太阳渐渐往落，房屋正对着渐暗的东方，茂盛的野草沾着湿气。

        霍以白伸手紧压着外衫罩着的腔，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走，往空阔的洼地走。右手迅速向领，把系着的陆涟的黑衫轻轻一拽，丢在了地上。

        完这一切，他又觉发寒，现在既然终局已定，那他再次获得自由了，长久的忍耐和冒险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咳咳……为什么，你怎么还没死？”

        “就这么想要我死啊，那真可惜，又没如你的愿。”她的脸上委屈又失望的表。

        “但能救得了你的，只有我。”

        “，有埋伏！”刀疤脸大为惊骇，怪叫一声，再也顾不得前，猛地勒转，“快走！”

        “蠢货。”她无声地翕动嘴唇，吐两个字。

        小屋前的空地上，几匹驽着重的白气停了来，上是五六个面目狰狞的黑脸大汉，为首一人脸上斜贯着一条刀疤。

        竹筒应声而裂，里面填充的混合了特殊引信和磷粉的膏状暴在空气中，霍以白看也不看，用脚胡乱地将碎裂的竹筒和散落的膏踢旁边的泥坑里，还用碎石草草掩盖了一痕迹。

        远传来几声呼哨和隐约的的蹄声。林间似乎人攒动，闹闹嚷嚷的。

        一尖锐的厉啸声猛地自小屋后方的坡端炸响，紧接着，刺目至极的光猛地蹿上阴沉的天幕。

        再睁时，她没有如愿看到天空中飘着的狼烟——果然，她勾了勾嘴角。

        洼地往前延伸，只要一直往前走，应该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走到洼地中央，左右张望了一，，然后举起手中的竹筒，用尽全力气，狠狠地将它朝着旁边一块尖锐的岩石砸去。

        陆涟方才歇息了片刻，到歇息得很好，的钝痛也减缓许多，毒素在渐渐消退。这是一场意料之外的睡眠，她本没期望睡着。

        他想停来去寻找刚刚扔掉的陆涟的外衫，找到后重又穿上，尽上面已经沾满了污泥。

        几个喽啰也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爬上背，朝着来时的方向狼狈逃窜。

        又是三同样刺目的光，几乎不分先后地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