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浪花，快要沾湿我——”

        ……

        你要是能到歌里那样就好了。

        如果大家都能到歌里的那样就好了。

        那样，什么难过也不再有。

        恩里克·普奇鼓起掌，说你唱得很好听。你对他张开双臂，要他抱抱你。

        他将你拥怀里。

        恩里克·普奇抚摸你的脑袋，抚摸你的发。你在他怀里埋一会，抬起。

        “希望你的事能成功。”你，“希望你能幸福。”

        你对他笑一笑。

        “晚安～”

        “……”

        恩里克·普奇的手缓缓停，你望着他的神，不知他在想什么，那么松动的表。

        他走神好一阵，才垂，缓缓地说：“晚安。”

        有种东西在你上化。

        雨了。

        今日是阴雨天，云雾遮盖了太阳。天气预报说这是冬季雾霾，你以为是季风南，把北边的污染过来了，虽然你也不知季风怎么会南。

        天灰蒙蒙的，罩着有闷，教室没开窗。隔桌的布加拉提拉罩，问你什么时候走。

        你说等值完日。

        这周轮到你们小组值日，你是组长，要等到学生会检查完才能走。

        布加拉提皱起他秀气的眉，似是不想等那么晚。你不他，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扫地拖地。

        结果，好几个组员不好好打扫完就开溜，被学生会扣班级分你就会挨年级主任的批，第二天班主任再批你，还扣你个人学分。

        你气得不行，一边泪一边收拾烂摊，那几个男生跑得快，你抓都抓不住，只有女生乖乖跟你一起打扫。

        真恨他们。你想着。真想把他们全杀了。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你不住人，他们都不听你的，全跑了。这是你的错吗？又不是你想当组长，老师非要派给你，转过又说你得不好。明明是那些人不负责任，却是要你来兜底。

        “怎么还没打扫完啊？学生会的要来了。”隔班的阿帕基从走廊过来，见你攥着拖把在哭，一愣，“布加拉提呢？”

        “他帮忙倒垃圾去了。”你哽咽着说。

        阿帕基来，拿一条拖把帮你们拖地，忙不过来的同学赶忙说谢谢。

        总算在学生会检查前都收拾完，年级主任沉默地，你松气。

        天早黑了，你锁上班级门，钥匙在你手里，明天又要早起第一个班。

        回去的路上你骂了大半路，一开始布加拉提和阿帕基还安你，后来直接放弃，等你发完。你骂完，也不再说话。

        作业还有一大堆，没心思想别的，后半路都在想怎么抄作业、明天被提问怎么办。

        与布加拉提、阿帕基别，你锁上自行车开家门。家里来了亲戚，一个大人四个小孩。

        大伯带着他的两个孩来了，还有姨家的两个小孩。饭桌上，大伯数落他的两个儿，米斯达就一坏小，乔鲁诺看着不吭声，实际上坏也多，哪个都比不上你的乖巧懂事。

        你勉地对大伯笑笑，闷继续吃饭。

        大伯转而又夸起姨家的孩，福葛成绩好还懂事，小小年纪就帮你妈妈饭，不像他那俩儿，一个不好好学习整天吃白饭、在学校闹事，一个专偷他私房钱，也不知怎么找到的。

        米斯达嚷嚷自己哪有犯那么多事，被大伯着一顿批。

        妈妈开玩笑说要给大嫂打小报告，大伯说别了求放过。

        你吃完饭准备回房写作业，大伯拉住你，把你拉去爸爸的房间，给你一个红包，说里面有一千块，你拿着。

        “啊？我不能要。”这可把你吓着了，过年一个人都不会给你这么多，突然这么给，你心慌。

        “诶，你大伯有钱。过年给的少，那就是意思意思，不是真只有那钱。主要是只给你多、给别人少，别人看着可不嫉妒吗。”

        大伯给你，“你拿着，好不容易来见你一次，也没给你买礼，大伯不知你喜什么，你就自己买来吃穿玩吧。”

        “这我真不能要……”

        “怎么就不能要了？”

        “我要了我爸该说我……”

        “诶，你别告诉他啊，他就一死脑筋，你偷偷藏着，别被发现不就妥了。就藏你那个娃娃的衣服里，你爸可不会扒你娃娃衣服玩。”

        “……”

        你默默收了。

        大伯突然摸上你的脸。

        “哎呀，太久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特喜跟我玩捉迷藏，我输了就让我给你买冰棍，我赢了还是要给你买冰棍。”

        “大伯……”

        “你小时候还骑我肩上，记得不？我带着你和你弟去爬山看烟花，可漂亮啦，还人少，比城市里人山人海的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