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前两日刚因侄辈的功禄吵过架，那位林夫人的相公曾对陆夫人有意，连累这两个女人十来年都没说过半句话――她们都是看在陈贵妃的面上，才状似其乐地聚在一块的。”

        合着陈贵妃是皇502，女人友谊的粘合剂，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大众闺蜜”啊？如此有亲和力的人……到底是怎么生那么讨人厌的儿的？

        她忍不住看向左手边，太和老月豺为表尊重，正被迫与她并肩同行，仍旧不发一言当哑巴，就连后两个兴国公主也惜字如金地沉默。

        沉闷让前桥倍无聊，对老月豺挑衅：“你昨晚是不是向你爹告状啦？”对方冷脸不答，前桥又：“贵妃也让我善待文苑，看来是不想帮你留着这个准平妃。也是，一个平妃有什么好当？贵妃要是真心疼文苑，怎么不给她正室之位？”

        老月豺的脸愈发难看，只是仍旧隐忍不发，前桥偏偏还要逗他：“赵寿徵，为什么你给贵妃写信，要落款‘征儿’？写征战的‘征’，却不是你名字的那个‘徵’？”

        老月豺被她问得一愣，终于开了：“你怎知的！”

        前桥不理他，问向太：“他这名字什么意思？”太不得不接茬：“寿徵，就是长寿的迹象。”前桥：“祸害活千年，倒他。”

        老月豺装不去了，站住了脚，咬牙切齿：“我宁愿父皇以‘征伐’之‘征’为我命名！我所受的一切耻辱，都会加倍讨回来！我大兴的耻辱也是同样！”

        前桥便叹：“贵妃的聪慧，你是半儿都没学来。你且说说，若知你迟早报复我的国家，我为何还要帮你作证？过刚易折啊，我的三殿。”

        老月豺一脸阴鸷地瞪着她，蓦然转走到贵妃面前，垂恭敬告退，然后撇众人，大踏步地走了。

        陈贵妃愣愣地看着儿离去的背影，她一定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可一秒笑容还是回到脸上，促旁的某位夫人继续方才的话题。几位贵妇将陈贵妃围在中间聊得投机，气氛其乐，前桥收回目光，她终于明白赵允德已是太，为何仍不免忌惮老月豺。

        “你母亲是皇后？”她问太，太答：“是先皇后。我生母已殁了，当今皇后是我养母。”

        果然，累于母族式微，太的朝野基比老月豺弱一大截。但他应该有悍的江湖人脉，手长得北至赫颐，往南甚至到了荆国京都。

        凝云堂每年抓的奸细，多少背后有太的份？还有那些年负责给赵熙衡通信的线，不都是太的人吗？

        “若你两兄弟一条心，兴国哪有那么多顽瘴固疾？”前桥幽幽。

        “一条心？一山不容二虎，如何一条心？”太，“你和荆国女皇也是亲妹，你们可一条心吗？”

        否则呢？他这问题倒是新奇，皇姊就差把凰椅她屁底了，魏留仙不也为保住皇姊的地位，主动隐藏自己上的“神迹”吗？如果这不算姊妹一条心，还有什么能叫“一条心”？

        “不可能的，”太断然，“不知公主饲过鹰没？同窝幼崽都会为争夺资源斗，杀死手足，只有最壮的才存活，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

        “他既觊觎我的太之位，那我和寿徵，也势必只能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