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娘了然。

        “那也亏了他教学有方。”董娘轻叹，将一件事娓娓来。

        凶手还未查来，却查来他为官十载，除了贪墨还罔顾法度，卖官鬻爵，为京官敛财，桩桩件件，满门抄斩。

        可那学，有人说被晏学士罚了禁足，也有人说其实是好几人谋划，被罚在雨雪中罚跪受打，总之惩不轻。

        柳湘盈替董娘煮茶，“宝哥儿生辰快到了，届时会有不少大爷、三爷的同僚同窗来，三爷那里要请您手了。”

        谢三爷当年离家之后，独自赴南求学，拜在大儒晏世儒门，同窗众多，不少都已经朝为官。

        她本是扬州人，柳家找到她一是为了她的药膳，二则是这谢府四太太拜托，家中也有位喜扬州菜的人。

        她看向董娘，目光明亮，“若届时有缘得见，董娘可否为我引见，不求得先生青睐，能有个缘也不错。”

        一番话有理有据，董娘越发喜这位四太太了，说话间也少了几分顾及，说了不少扬州时的事儿。

        董娘叹：“真是想不到，晏学士的弟还有能大理寺的，真真儿是――”

        董娘唏嘘：“太太说的也有几分理。说是酸儒，是青楼雅苑的姑娘们不待见，晏学士有持教极严，学不能破清规法纪，许是得狠了，多来的一两分疯劲儿和憋屈劲儿到官场上，反而正好。”

        柳湘盈也是现在才晓得，天外有天，京畿之外逍遥地许多，非脚步能丈量。

        扬州的事，扬州的景

        “太太心善。”

        “可为官者也不知凡几，可见传闻有所偏差，并不都是迂腐。”

        不知说了什么，第二日商行老板集向知府示好，金银财宝通通奉上，将知府喂得飘飘然，第二年在上京述职的路上却忽然暴毙。

        董娘陡然停住，轻轻觑了对面，就柳湘盈神坦然，未有探究或者促之，心中稍定。

        扬州商行震怒，知府压榨他们数年，若这都不能定罪，等人反应过来还不得将他们连肉带骨炖汤喝。

        这时有晏学士的学生站来，说是有办法让知府付诸。

        “四太太或许不知，晏学士的才学当世绝，可在扬州啊，更为名的是他迂腐死板的名声，教来的弟多是酸儒，一句句之乎者也的，听得人心烦。”

        柳湘盈倒了茶，“这丫伺候我这么些天也累了，让她去好好休息一天。”

        “这是有事儿求你。”

        “不愧是当世大儒，那几名学也有血腥，连老天爷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柳湘盈忽然羞涩地笑笑，“我未曾读过几本书，又不好让家里人笑话。”

        原来上任扬州知府贪墨白银数百万两，一朝事发却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当夜是银环来伺候，本想替绪兰解释，结果柳湘盈什么都没问，很快睡，呼均匀。

        两人讲得，董娘离去时却满面红光，兴奋不已。

果然在了，她招呼人坐，董娘问：“绪兰呢，怎么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