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骷髅是怎么活动的呢！

        不知有没有血。

        哎……你问这个我就不困了啊。格雷特在地上撑了一把，奋力站了起来。起的时候有摇晃，那个黄金骷髅善解人意，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这骷髅哪里不对劲了？”

        不，不是啥也没看见，是看见了一片漆黑……黑布……黑袍……一张瘦脸。

        格雷特也不回，顺回答。答完才惊了一，扭过脑袋，循声去望：刚才谁跟我说话？

        死灵法师飞了雷曼骑士，半是敲诈半是威胁地，与唐纳德神官达成了赔偿协议。一回，正看见躺了一地的战士当中坐起来一个少年，仰着，盯着他护的黄金骷髅，看得像是人都要钻骷髅里。

        ——可以摸的也有，都在良师楼（解剖楼）里，然而都是一块一块的，没有完整的……能摸的全骷髅，那就只有塑料制品了。

        撑地爬不起来，看着也不像骨折，说不定手腕和脚踝都有肌腱断裂。

        “颅骨是男人的，骨盆是女人的。这很明显就是两家啊！”

        啥也没看见。

了。

        想摸。

        而且还是活的。关节之间没有骨，没有韧带连接。但是，能活动，会走路！

        那个死灵法师个，特别是看在坐地仰望的格雷特里，简直是一着个脑袋。不但，而且瘦，飘飘地裹在黑袍里，活像一麻杆。

        大猫挠了那么多，外伤染是肯定的了，说不定会有破伤风。既然是家养的，姑且先排除掉狂犬病……

        可这个是真的啊！真的！

        “不是一个人的？你哪里看来的！”

        格雷特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一条一条，在心里默默记录病例。记录完毕扭过视线，再往死灵法师的方向一看，好家伙！

        想上手。

        格雷特双发亮，注意力当即被引了过去。骷髅啊！可以动的骷髅啊！他们生命科学院里那骷髅，还是不能动的呢，还要放在玻璃柜里，外面用绒绳拉一圈栏杆，老师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格雷特小小的惊了一，倒也没怎么害怕。死灵法师么，瘦一是正常的，哪怕是一骷髅睛里燃着两磷火，也符合他记得的巫妖形象。倒是死灵法师急不可耐，上前一步，连声问：

        比起他还看都没看清楚、就被锤成碎片的骷髅兵，这黄金骷髅要致得多、也灵巧得多了。格雷特仔细看去，那些骨并不是金属铸造的，左胫骨上骨折的痕迹、骨盆上的嵴沟历历可见。看上去，就是正常的人骨，里面透灿烂的金光。

        骨折。

        大概昏迷了，考虑到刚刚那一撞，很可能脑震。

        想仔细看。

        没有关节，没有韧带，一块一块松松散散的，还会动！

        “这骷髅不对劲啊！”

        人瘦成这样，脸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脸颊紧紧地贴在颧骨上，两腮凹陷。看上去，也就比他边的黄金骷髅多了层。

        格雷特看得专心致志，连死灵法师的威胁都忘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地面上坐了起来，前倾，只恨不能整个人贴上去观察。

        亦步亦趋走在死灵法师旁边的，金光灿烂，瑞气千条，好一黄金骷髅！

        死灵法师：“……你看什么？”

        刚才还打飞了雷曼骑士！

        “和，不是一个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