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们神殿里加餐，杀鸡杀鸭，都是我们这些学徒去帮忙的……可是，好好的肉还要剔掉脂肪，好可惜啊……”

        “把肉里的脂肪剔除净！一定要剔净！一也不能留！”

        “诺德克法师，我这里好了！”

        “培养皿开了盖用显微镜看？谁教你的？！细菌都落去了！――杂菌太多，来的结果就废了！还会污染镜！”

        “那不来呢？”

        保险起见，格雷特并没有选择那些要命的传染病菌。他甚至没有选择金黄球菌，以防哪个学生手脚，一刀划伤自己导致染。而是从自己的冷柜当中，珍而重之地移了一小瓶大杆菌，培养、繁、分发给学生们：

        “我叫莱昂・卡洛斯，来自黑鸦沼泽，大人。”学徒躬行礼，声音清朗。隔着防护服和面罩，格雷特看不见他的表，却能听见他声音里的满满喜，几乎带了雀跃。格雷特的心也随之快起来：

        来吧！来细菌培养、繁、染实验吧！

        “可能吧？……我在法师塔里从来没过……”

        “来的话，有奖励哦~~~”

        “手！手！手不要摸作台！无菌作都忘了吗？！”

        自然之神教团的四个学徒低低埋着，不说话。他们的活儿可多了：翻土，施，草，照顾家禽家畜，清理粪便……农活儿一样没少。神殿牧师就比别人贵？

        “我说，我们是不是在餐馆打工？”

        格雷特快步走过去。显微镜一看，大杆菌那短短、还带着鞭的样，在镜明明白白。他满意一笑，想要拍拍学生的肩膀，手抬到一半还是忍住，只是用法师之手拍了拍他：

        “我们来测试一学习成果啊！――从制造培养基开始，每个人全程独立作，完成粪大杆菌的培养、分离和镜检！”

        为啥我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我承受的东西……细菌培养实验，我前世也没过几遍啊……

        24个学生低低，一片哀鸣。那个样，像极了连续逃了半个月课，老师忽然通知要考试的学生。格雷特笑看着一张张苦瓜脸，拍拍手掌：

        学生们学得人仰翻。培训完细菌培养、细菌染、镜检，格雷特又开始不停蹄，培训他们培养基：

        “很好！今晚三更――啊不，明天开始，你给我打手，咱们开一个新的项目！”

多吗？！”

        “不来可以补考，连续三次补考失败，只能请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喽……”

        这句威胁不但学生人人紧张，连林恩法师也跟着亚历山大。他自己了一套，洗海石花，煮肉，加酸加碱，过滤去渣，一步步得一丝不苟。他边，黄金骷髅也了一套东西，跟着一模一样的作，似乎想拼一个双保险。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书评……

        啊――我只是个临床医生，我不是生专业的！我甚至不是检验科的！

        这个细菌杀伤力不，就算防护不到位，大不了着学生们，门之前洗手，饭前再洗手！

        “我在神殿里也没有……”

        不存在的！

        “加硫酸！慢慢往倒，当心你们的手！记得测酸碱度，试纸和对照表都给你们了！”

        “啊……”

        “不错不错，确实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组织来的？”

        战神神殿的几个小小声回答。这么漂亮的雪花肉，在他们神殿里，只有阶骑士和主教以上才能吃到！放到法师塔里，不但不能吃，还要先把脂肪剔净！

        “海石花洗净！别不舍得用！你是哪个神殿的，倒是洗仔细儿啊，牡蛎壳都粘在上面！”

        这样折腾了半个月，学生们的作终于由生涩而熟练，糟蹋掉的东西越来越少，格雷特的呵斥声也越来越少。终于，格雷特宣布，开启第一阶段的考试：

        格雷特痛苦望天。然而哀叹归哀叹，教学还是要教的。只有教会了，才能把他们当工人用不是？

        然而即便如此，林恩法师还是没能第一个完成。他还在调制染料，准备给细菌染的时候，学生群里已经举起了一只手：

        人群后排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格雷特一笑：

        *****

        琼脂法查到了，肉膏的方法制作贼难查……翻了好多论文，查到的都要加姜粉，加五香粉，加肉豆蔻粉，加白胡椒……制作培养基用的肉膏到底怎么的？

        一群法师学徒、牧师学徒卷起袖，剔肉脂肪的剔肉脂肪，煮肉的煮肉，洗海石花的涮海石花。每天上带着一盐味、血腥味和奇怪的香味，活得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