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却颜微微颔首，默认了她的说法。

经不是厨艺的问题了吧？到底要怎样才能到要烧起来的地步啊？

        ……

        萧知遥：“？”

        “心非，但他说，单片镜好看。”

        祝军的建成聚集了火炼府的全心血，无论是战力还是速度都无人能及，这辆车也被特意改造过，才能跟得上她们的行军速度。而现在离京不过数时，她们已经了京郊，这个速度，原本四日的行程，两日就能到达北疆了。

        大概是难得想起往事，大巫祝的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话也变多了些：“他怕苦，小时候不好，不肯吃药，偷偷把自己的药给师，被师尊吊在树上打。”

        萧知遥掀开车帘，向北方望去。

        北疆……真是很久没回去了啊。

        后来大了，各奔东西，姜醉离也时常偷偷来雪山，从燕上京到北疆虽然没那么远，全力赶路也要四日，他却一也不觉得麻烦。每次来了，一坐便是坐一整天，哪怕巫却颜一句话也不应答，他也从不觉无趣，喋喋不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直到雪夜结束，天光破晓，所有的忧愁都会随之消。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姜醉离来雪山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沉默，在巫却颜带萧知遥山云游之后的很多年，他都没再来过。

        姜醉离忍着反胃，眉紧锁着，一饮尽碗中的黑药汤。轻罗接过空碗，服侍他躺，为他去脸上的冷汗，又拈好被角。

        到了大巫的境界，超脱人外，摒弃，会变得越来越不像活人，也越来越偏执。而他很幸运，从一开始就比寻常的巫多了一份羁绊，如今才得以保住了自己的人。

        再到离开时，他就又是那个深不可测、不可摧的姜氏家主了。

        “是，午时发，算算时辰，现在应该已经了京郊了。”

        姜相居然怕苦……还真看不来啊，总觉他是完全没有缺的人呢。无论是她记忆中眸如晨星的惑心哥哥，还是现在这位稳重守礼的宰相大人，都让人很难想象竟然会有那么不成熟的一面。

        萧知遥慨：“您和姜相的真的很好啊。”

        看她笑得开心，巫却颜嘴角弧度扩大了一：“他以前，很吵，也很怕疼……受罚，受委屈，都会来找吾说话。”

        “还有吗还有吗？”萧知遥越听越起劲，抓着师尊的手追问。

        明明不更漂亮……

        “那么多副都是吗？可是怎么都只增一只睛？”

        “她……可有和你说什么？”

        巫却颜想了想，又：“他的镜都是祝，用来增『心』的。”

        年轻时的火炼侯对几个徒弟的课业要求很是严格，连巫却颜都总会挨打，那时候他们都在药王谷，就住在相邻的院，往来还很方便，他总是大半夜翻墙来找他诉苦，有的时候不慎被师尊发现，他们就一起受罚。

        轻罗低，轻声：“太女殿似乎一直在找您……她说、说祝您早日康复，待她凯旋，请您吃酒。”

        这是姜氏祖传的作死能力吗？原来老九那副德行其实是外甥肖舅？

        也不知这一次能否顺利……

        “……”姜醉离闻言闭上，手指微缩，自嘲地笑了笑

        姜醉离躺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突然问他：“她们已经发了吧？”

        她把玩着那块阴阳玉，脸上带着笑容。姜相助她良多，等她回来，可得好好谢他。

        “噗……”萧知遥又忍不住笑起来。她想起姜醉离的单片镜总喜在左，而若是仔细看，可以看见被镜框挡住的尾其实有一颗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