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昱平时从不坐电梯，听到芮的慨，跟着打量了一遍四周，楼只是看起来破旧，其实里面心装修过，环境敞亮，各种置都算上乘。

        芮倒也不生气，只说：“所以你不是郑清昱呀。”

        “我没有，”郑清昱笑笑，“你怎么来了？不前提说一声，直接到我工作的地方堵人，万一我班了呢？”

        晚上两人分别前，芮就收到了手链。

        “花、清凉油，还有这瓶，我觉得止效果很好。”

        令人诧异的是，郑清昱那张正装照，还是本科毕业那年两人一起去拍的，距离现在也快十年了，可刚才真人就在面前，一变化都没有。

        后来大家才知，是生日当天中午芮和石俊去吃饭，石俊看到她脖上的项链，问她谁送的，芮故作神秘，笑而不语，让他猜，石俊立就醋了，想到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在追她。

        郑清昱替她接过行李箱，芮得以释放双手去挠，看到她手臂几个醒目红包，郑清昱说：“办公室有驱蚊止的药，我去拿。”

        郑清昱有些一雾，芮拿起来了，说：“以前陈嘉效也给我推荐过。”

        郑清昱告知她自己已经离婚了。

        “你不会还没走来吧，这可不像你。其实离婚和分手也差不多嘛，不就是和一个男人不去了，就各自安好呗。”芮小心翼翼试探郑清昱的绪，主要是刚刚自己打趣她和年轻同事郑清昱一反应都没有，她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动到郑清昱“离婚”的伤疤了。

        一去，芮十分诧异，“这老破楼还有电梯呢？是我目光短浅了啊，我还说你们每天就在这种地方坐办公室，吃力不讨好的活还不如临床呢。”

        郑清昱拿着其他东西默默在旁边等她完，不知哪里漏了，外面闷的空气漫来，不着意打在肌肤上，和冬天突然被冷风着忍不住打寒颤其实是一样的受。

        郑清昱需要绝对私密独的时间，可芮喜黏着她，觉得学习就是要有人陪着才能行去，401其他人就调侃她：清昱一个人也能度集中学一整天，你是需要看见清昱这么用功才能打起神假努力一段时间。

        “我懒得拍照你也知，能用就继续用了。”郑清昱仿佛知她在想什么，手里捧着几样瓶瓶罐罐递给她。

        “我提前四十分钟到这里，不信等不到你，而且我也给你打语音了呀，你没接而已。台城是比南城啊，蚊也多，我穿了长裙都不事……”

        郑清昱后知后觉，原来芮早有计划要来。

        梁意意更是嘴不留，“你一会儿上厕所也要人陪，一会儿要拉着人讨论中午吃什么，我也不乐意和你学习。”

        ……

        以前只要芮觉得郑清昱惹自己不开心了，她就天天在宿舍嚷嚷以后要经常去台城赖着郑清昱，白吃白睡白玩，让她给自己当导游。她每次这样，401就知肯定是郑清昱又是独自去图书馆看书复习了。

        “没办法，我只知这个地址，谁不知你是工作狂，收件地址还要填单位。”

        “你要和别人说这是你大学毕业拍的照片也不能有人信。”

        “就三楼，你和我一起来也行。”

        芮拿起郑清昱极力推荐的那瓶东西，神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笑，“这个东西淘宝现在还有卖的呀？”

        “哎，不麻烦了吧。”

芮红着脸激动辩驳，咬定就是石俊送的，让她们别诬陷自己。

        了办公区，芮没再往里走，十分自觉遵守了“非工作人员禁止”的标语提示，站在楼梯等郑清昱，里面空气幽凉，她倒没刚才这么烦躁，不紧不慢浏览着教学工作人员介绍栏。

        两人明明前一秒还在共同吐槽男朋友，气氛徒转微妙不过就是一瞬间，梁意意看着其他人撇嘴：“还好我不是郑清昱，不然因为大学的时候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就把你得罪了，以后这辈就甩不掉你，太惨了吧。”

        芮吐了吐，“我老公差了，他本来想带我一起去的，我觉得没意思，国外有什么好玩的，他帮我安排了香港的行程，让我去购，可香港我也逛腻了，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你了，反正台城我也没来过，就当旅游，还能见你。”

        郑清昱走来时，芮仔仔细细又盯着她看，除了照片里是尾，穿得正式一，郑清昱和十年前的照片一个模印来一样，相没有松垂，仿佛是眉间的冷清把岁月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