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很为难，不知是该阻止，还是像他承诺过的那样，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她捧来一沓资料，翻了几页，展示给陈嘉效看，“这是我曾经写过的在那架飞机上一个也是津留学生的女孩，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她事后，家里只剩她母亲一个人，我们团队曾经关注随访她母亲长达一年，把一个失独母亲的生活呈现来，当时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如果我没记错，你也给这位母亲捐过款。去年那个女孩的母亲也去世了。”

        郑清昱忽然离开陈嘉效的怀抱，陈嘉效抬手试图抓住她，可他指节发，最终还是睁睁看着她走了。

        第一次听到这些，陈嘉效无法克制自己的心，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她突然打断不肯往说了。

        郑清昱只是一声噎太长了，她死死咬紧牙关，从脖到整颗脑袋被到一般通红，细细的颈筋肉和血分明暴突，随时会折断。

        她中反反复复说的不过是这几句话，最后毫无征兆仰起向后倒去，一声音都发不来，陈嘉效心惊肉把手绕到后面抱住她，不停叫她名字，满额的汗。

        没过多久，陈嘉效衣袖就湿透了，她一滴滴的泪到他指里，很长一段时间本哭不声音，陈

        觉得怀中人的温在一消逝，他本能加大力搂紧她，想让她受到他的存在。

        郑清昱给陈嘉效的觉的是她语序很混乱，可吐字又很清晰，其实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有意在避开什么。

        她还是因为尽霖哥再次这样毫无节制地烟宁愿毁灭自己吗？

        空气里猝不及防响起一阵噎，郑清昱苍白的脸上呈现一个古怪的表，看着陈嘉效说的：“他不是因为我回国的，他不是因为我回国的，因为我说了分手，所以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是因为我回国的，不是……”

，他整个人如同陷外面世界的狂风暴雨里，再挣扎也是徒劳，灵魂被冲烂了。

        可他又隐约觉得，她每说的一句话对她而言是一种自杀式的毁灭。

        “他说他最后一次见学长就在学长回国前两天，学长带了一个中国女孩去他家里参加派对，说他们两个后天会一起回国。我又问他，‘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吗？可据我之前掌握的信息，学长在国是有女朋友的，学长还曾经以您和您当时女朋友在叹息桥拥吻的照片作为明信片底图发给他在国的女朋友’。”

        这一次，又是得知了什么让她一生也无法释怀的与遗憾？

        “后来我问那个人，他最后一次见学长是什么时候。”

        “那个阿姨说，她女儿回国前告诉她，这次要带一个男孩回家。我后来整理资料的时候才发现，她英文名就叫Angel。”

        也许是话题过于沉重，那边时隔半个月才有了回信，郑清昱在昨晚才看到。

        “上个月我发现邮箱里有一篇英文的邮件，那个人真的联系我了，我们断断续续聊了很多，他确认了我的份并确定我真的和学长认识后开始和我讲述学长的事，我第一次知，原来学长在英国上学的时候发生过这么多故事，他慢慢接受了英国的一切，每一天都很开心，甚至开始接纳曾经抛弃他的父母。可我那个时候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多次试图和我分享他的一切，想让我不要为他到难过，可我那时候总觉得他是在刺痛我，他适应英国的生活甚至上那里就是背叛了我，然后他就不再和我说了。”

        郑清昱脸上不辨悲喜，准确来说是什么绪都没有，只有像枯萎的玫瑰的唇在动，“他说，‘Albert说他被抛弃了，他们分手了’。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久，对他的英文名一都不熟悉，我想我还是更习惯别人叫他的中文名。他说Albert和Angel是津大学最的中国留学生，他们两个人经常一起实验、写报告，留学生们组织什么活动他们两个人总是最积极，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很般。”

        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陈嘉效心脏莫名发痛发紧，不自禁呼唤她的名字：“清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