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都可以，偏偏他喜的人是霍蔓。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老天还能怎么对她呢？最后一招不就是让她死吗？

        直到她差疯了，霍榆带她去医院，悦苦笑了，“或许也是好事呢？榆哥，我发现好像疯了之后反而能好好活着了？我疯了之后他们开始怕我了。”

        霍榆看着诊断书久久无法平静，了解了她都经历了些什么之后他忍不住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于是她不愿意再喜霍榆，她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这是她唯一一件能控制的能让自己留有些骄傲的事，如果在喜一个人这件事都那么惨的话，那也太惨了。

        回想自己前半生的遭遇，她不知自己当时怎么过来的，只知觉好像每天心脏上都压着一块沉重的石让她难以呼，那块石自从知父亲死后就一直压在那，那种不过气的觉一直持续到现在，或许会持续到她死。

        死亡又怎么样呢？只要能报复了那些憎恨的人就不算亏。

        “不是的，我欠你。”霍榆深呼，他怕悦以后还因为这样的原因遇到事不肯找他，于是红着告诉了悦他难以启齿的关于那个电话的事。

        悦会喜上他再自然不过，在如此窘迫的时候面对一个形象十分优越，对你手大方，解决掉你最急切的困境，对你好，能懂你的仇恨和痛苦的男人，有谁会不动心？

        悦愣住，有些无法接受。

        连恨都只剩她一个人了。

        死亡，现在已经是最不值得害怕的事了。

        悦不再喜霍榆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她发现霍榆有喜的人了。

        沉重的石好像长在了她的心脏上，日益生长，日益沉重，压到她疯掉，在知自己神真的现问题的那一刻竟然是她那么多年来好不容易能畅快呼的一刻，好像真的崩坏掉之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废墟一片，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她才能觉得轻松一些。

        他来找她确定她最近生活和学习状态，带她去吃好吃的时候总会有个女生给霍榆打电话。

        于笙有次考试成绩比她，被她记恨上了，悦不自觉对于笙带着敌意，可是于笙倒是欣赏她的，老是来找她一起学习，后来直接表白了，悦说自己有喜的人，拒绝了他，但他没有放弃追求。

        到了二，重新分班，她遇到了于笙。

        她不知是谁，但是知霍榆会不自觉地温柔的笑，接电话时不由自主压低声音稍稍远离她，他轻笑了好多次，他嘴上装着严肃的时候表却不严肃，电话那的女生看不见，但是她看得见，她看到霍榆嘴角听那个女孩说话时嘴角本压不来，睛也是弯着的，跟于笙和她说话的表一模一样。

        她觉得霍榆已经帮了她太多太多，所以不想太麻烦他，更何况霍榆自己也只是个学生，这件事能帮她什么？

        但她后来还是和霍榆和解了，因为她需要霍榆的帮助，因为霍榆对她很好，也因为他们是唯一的盟友，一个人划着仇恨的小船实在是太过沉重。

        “榆哥，你喜的女生？”霍榆再一次打完电话后悦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当一个人经历了极致痛苦的事之后很难去理智地判断谁是无辜的谁是本原因，只会想着每个节的每个可能，在幻想中不停寻找灾难不发生的可能，怪罪着没让这个‘幸运可能’发生的每个人。

        悦家里的况班上很多人知，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条件有所好转，有人无意间撞见悦和霍榆一起在商场，霍榆那时候已经读大学，看着比较成熟，于是关于悦的谣言开始散播，看不她的人借着这个谣言审判她，后来就发展成霸凌。

        霍榆直接愣住了，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是疑惑，他拧起眉眨了好几，表不是很好看，随后摇，“不是，况有些复杂，演戏需要。”

        悦可不信，隔着电话只需要表演语气就行了，怎么连表都要表演？对面又看不到，而且好多次了，她确定了霍榆就是喜那个女孩。

上霍蔓的时候才会如此愤怒，她觉到了背叛，她被仇恨折磨，十年如一日痛苦着，明明和霍榆约定好一定要让霍家人付代价，仇恨的海洋中飘着一艘小船，船上是霍榆和悦，可有一天她发现霍榆的恨逐渐变成了，他背叛了他们的同盟。

        即便罪魁祸首是霍为，可是霍榆总是不由自主想着，如果自己当时没打那个电话，是不是苏海就能逃过一劫？是不是至少有一个人能逃过那个灾难？是不是至少有个家庭不会被毁灭？是不是悦后面一连串的痛苦都不会有？

        那时为了防止她舅舅舅妈知，霍榆买给她的手机她都不敢带回家，在外面某个角落。霍榆给她钱，让她不用再挨饿，有时候放假也会从江林跑来带她改善伙。

        悦咬着唇：“榆哥我......我觉得你已经为我得够多了，而且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