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觞没法，只好和柳无依一起推板车，待三人推着一车东西回到关西六苑时，发现李安和涞竟然在等她们。

        “课长也来？”李安蹙眉：“那边都是天元的地方，大伙都是脱衣服捕的，课长一个坤泽过去也不大合适罢。”

        “还大的，我们怎么好意思收，留两只便好，剩的你们拿回去吃罢。”叶觞不好意思收，不过涞却是把手中的山鸡放了，李安也是照。

        “我们也过去？”

        柳无依正说什么，叶觞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

        此时天寒地冻，但是西不会如北境那般大雪纷飞，所以河不会结冰，但也非常冷，现在去摸鱼其实考究的是勇气，不过士兵们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哪个怕冷？越冷还越要去。

        “怎么了？”

        柳无依不这些，她已经习惯了。服役期间，她都不知被士兵们开过多少次玩笑，与其说是玩笑，不如说是侮辱，但她没办法，这些士兵没有受过教育，不知尊重为何，因此他们的举动一

        “是呀，反正我整日和一群士兵混在一起，也不差这会儿了，届时我在外离远些便好。”柳无依补充。

        于是，叶觞和柳无依匆匆吃过午饭就随着少年们前往黑河。

        在她沉浸壮阔自然奇观的时候，远传来几声起哄的哨声。愿来是过来捕鱼的士兵注意到她这个坤泽，于是对着她起哄。

        “我们也许久不曾大吃荤腥了，肚里就没有多少油，今日除夕，不说我们，也好歹给苑里的姑嫂改善一伙。”叶觞：“仓廪实而知礼节，衣足而知荣辱，如今肚里空，荣辱都是虚的，能吃到肚里的才是实的。”

        “边城资匮乏，这里的东西都是从各地运过来的当然贵一些，反正我的银存着也能应急，别愣着快帮忙推呀。”柳无依用力推着板车，板车上都是她们买的年货，刚刚柳无依还买了一堆鲜果，说今晚要和叶觞玩新花样。

        放望去，江海湖泊与西特有的橙红森林赫然前，江穿梭在一片橙红植被中，临其境犹如到了仙境。柳无依呼着空气中飘过来的气，河与植被独有气味均匀的飘她的鼻翼中，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摸鱼？”叶觞睛一亮。

己风度的一面，叶觞包揽了今天的所有支和累活，不仅置办了琳琅满目的年货，还为柳无依和秋华选购了几套新衣，又特意为孩找来一只正在哺乳的母羊。孩还小，她觉得总吃米汤不好，还是要喝，不然筋骨长不起来。

        既然两位官长都发话了，李安和涞只好闭了嘴，反正课长要什么不是她们当的可以阻拦的。她们帮助叶觞把板车上的年货卸来，又把产乳的母羊交给张嫂让她帮忙养着，每天喂菜叶也就差不多了。

        “什长别推辞了，不怎么说你和课长都是我们的师长兼军长，我们十人没能凑够十份礼已是不妥，这些就先收。”涞走开一步，似又想到什么，转：“对了什长，午要不要去黑河摸鱼？”

        二人走关西六苑，穿过采石场和荒芜的戈滩，最后来到外的一低洼之地。

        黑河，虽然取名黑，但其实是速较缓慢，远看去，河呈现黑的长条，故名黑河。黑河供应了边疆一半的用，也养育了这一方的生灵。

        “这边的价真，存了三个月的银一眨就没了。”叶觞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乍，什长一个月的月给是五两，存了三个月居然半天就花光了，这时候她不得不庆幸还好她们是两个人，不然靠她一人本养不起家了。

        “今天难得休沐，又是过年，营里很多人都去那边摸鱼呢，我们什也去了。”

        这里江海之广阔，景之秀丽，仅一条河就使得荒漠现了一片湿地绿洲景观，所看所闻都是她在深闺大院中无法想象的。旧日曾听天元们谈山河秀丽，即使贵为氏族小的她，也只能像普世的“愚坤”一般，无从嘴，而此时，她却有幸用自己的官去领略一番。

        叶觞和柳无依相视一，从彼此底迸发的雀跃就猜到彼此的心思了。

        “这敢好。”

        “什长课长，这是兄弟姊妹们早上打来了，你们教导了我们三月，我们正想着如何孝敬你们呢。”李安笑呵呵的提了提手中的兔，今天潜行什的士兵休沐后就一起去戈打野，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打到的东西还不少，就匀了四只兔和三只山鸡过来孝敬军长。

        “哟，坤泽也来了？坤泽就别摸鱼了，等回去，晚上不是‘汤’还是‘鱼’都留给你。”士兵们开始了打诨，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