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分明记得，提希所说那场死伤无数的灾难，是托尔亚斯带来的。无论在哪本书里，都没有提起“莱伊”这个名字——莱伊和托尔亚斯是什么关系？

        而且她会死？为什么？莱伊后来那么讨厌她么？

        归结底，提希说的都是真的么？

        贝莎难得沉默来，她抿起嘴唇，安静地观察着娜娜脸上的表，透海底的光亮将她的脸照得阴晴不定。

        她试探着，往娜娜边靠近。

        “该解释的我都告诉你们了。现在，等雨带来他死亡的消息，我会让你们安全离开。”提希俏地眨眨，“我说过的，这儿谁也找不到。”

        娜娜心里装着事，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贝莎的手臂里。

        “没事的，娜娜，我在这儿。”贝莎安抚她，“莱伊不会死，这一我比任何人都能向你保证——你放心好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提希。

        他们三个曾经是同学，但此刻每个人都藏着心思，谁都无法开。气氛沉寂来。

        最先打破凝滞氛围的是提希，他和小鱼们了歉，然后和她们说了再见，抬起自己被当庇护所的尾巴，乘着洋远远地离开了。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提希仍然还会记得，娜娜死去之后，莱伊逐渐变得疯狂，杀戮成为他的一分，他的双手沾满污血，他的罪孽让死神也会赫然动怒，他的残暴让世界陷黑暗，以及，他抛弃了自己名为“莱伊”的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令所有人都为之变的新名字——

        托尔亚斯。

        神明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尽快杀了他。

        *

        集会很闹，人群拥挤。莱伊没有报名任何项目，拿了一大杯甜菠萝酒，在夜风中惬意地享用着。娜娜和贝莎去参加寻找变异的项目，格尼斯也去注区凑闹，没有人打扰——难得的休息时间，他漫无目的地在草坪上散步。

        他的脚步停在一个人气不的摊位前。

        “哦，孩，”胖妇人再次遇见他，对这位拿大奖的少年印象深刻，“你还要再来玩一次吗？”

        莱伊微笑着摇拒绝：“不。”

        胖妇人很遗憾，耸了耸肩：“真可惜，之前那个姑娘还想换奖品，结果什么也没拿到。”

        莱伊准备离开的步伐停了，他回过，随问：“她想换什么？”

        胖妇人展示着摊位上挂着的装饰玩偶，两只手着熊的双手举起，笑眯眯地对他招手：“嘿，瞧瞧它，多可是不是？不想带它回家吗？”

        一只一人的小熊玩偶。莱伊挑眉。

        遥远的草坪上，狂的人群在大喊着“杯！”，连胖妇人都忍不住张望了好几，但他好像听不到似的，摸了摸袋里的金苹果，只听见胖妇人在说：“她看上去很喜这个小家伙。”

        一大片金红的光从他照来，前的摊位和装饰的玩熊忽然如同在白昼般清晰——

        “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