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看著他那無比俊俏的臉龐，腦海裏不斷浮現他對其他女人溫聲輕語的樣，心裏更冷了。

        「就是會循序漸進，加深。不會一見面就老是那檔事。」謝言蹙眉隨瞎扯，說的卻莫名在理。

        「嗯?大概就是三個月牽手，六個月擁抱，滿一年才能接吻，床上的事要等結婚後，這樣的。」謝言忘了自己在哪一本少女漫畫裏看過的這個說法，先借來參考頂著用。

        這男人是耳朵進還是腦進？她從頭到尾計較什麼了？不都是他小人之心度君之腹嗎？

        「那就直接結婚不行嗎？」嚴謙冷哼一聲詢問。「都過幾回了，也算生米煮成熟飯。」

        謝言瞪大雙。

        果不其然，嚴謙立刻卸了手上的勁，還關心的蹲單膝，湊近了看她的臉。

        謝言看嚴謙始終很清醒，想著這段話搞不好又要被他喧賓奪主搶去主導權，忍不住強調「重點不是合

        她抬瞪向嚴謙，沒想到他此時的神比她更陰狠。他的大手伸過來壓住她的肩膀，語帶怒氣低聲說「別告訴我，妳是想換換男人的味？」

        謝言雙頰一紅，沒想到嚴謙那麼會抓重點，還那麼會耍氓，趕緊導正話題。「就是因為沒有步驟，我才說不像男女朋友的嘛。你天天著我履行合約，搞得我們像交易一樣?」

        謝言差點破大罵，但是衝動容易壞事，何況面前的男人也不是能講理的狀態，她決定先緩緩，於是瞬間轉了一個態度。

        嚴謙談判能力可不差，他瞇起黑眸，陰惻惻「合約不是為妳訂的嗎？不是妳怕太多傷體才提的？我當時可沒妳。」只是引誘妳上鉤而已。

        況且他和白安雅在酒店開房不就是這兩天的事而已？

專一，那她不要這樣的床伴關係。

        嚴謙皺眉。這他媽是國中生還中生在談的戀愛？何況他們都直接到最後一步了，何必還要走回頭路？

        雖然過去有一半原因是嚴謙被黃盛當成集團招牌在賣，但卻無法否認自己也過於放縱，確實也覺得可恥。

        嚴謙薄唇抿成一線，就是不放手「那都是以前的事，妳要計較多久？」

        「那妳說說男女朋友該什麼樣？」嚴謙見謝言改了，心想事還有轉圜餘地，暗自鬆氣，立刻追問。

        嚴謙看她如此決絕，一絕望和怒氣又快速上竄膛。

        「謙哥?你抓疼我了?」她軟聲說，故意裝一副可憐的模樣。「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覺得我們倆沒有男女朋友該有的樣。」

        「循序漸進指的是如何？」嚴謙又問。女朋友他交過不少，但真費心去理解她們需求的卻一次也沒有。謝言現在說的男女交，他的經驗幾乎是零。

        她噘起嘴，裝得一副委屈樣。

        謝言緊張了，側頭望向房門，正站起來想應門，站在她面前的嚴謙卻不讓開，她惱怒推了他一把，卻是自己往後踉蹌，再度坐倒回床上。

        偏偏此時房門又響，呼喚的聲音卻不是來自大嗓門的曾瑤，而是黎宇平。「謝言？」他敲敲門。

        她想撥開他的手，他卻箝住她的肩膀，怎麼也撥不開。她低聲怒「嚴謙你有病！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誰都能睡是不是？！放開我！」

        謝言心裡著急想回應他，又對上嚴謙警告的神，彷彿在說事沒解決，不許她離開這房間。

        謝言頓覺莫名其妙，前這男人自己風成，卻總懷疑別人楊花。

        門黎宇平又敲敲門，喚了一聲「謝言。妳醒了嗎？」聲音透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