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刺鼻的消毒味涌鼻腔，程星野才意识到他们到了哪里。他担心地问桑余：“宝宝，你病了吗？”

        “那就能赖你上，你得负责我一辈了。”程星野笑两声，泪顺着角落。

        “分手是两个人的事，我没同意，我们就不算分手。”程星野拿走她手中的药膏，稍一用力，让桑余坐到了自己上。“宝宝，让我抱抱你，好不好？就一会儿，求你了……”桑余的僵了一，随后松开了想推开他的手，轻叹一声，手指继续在他脸颊上轻轻。“怎么总打你的脸？毁容了怎么办？”

        桑余放慢脚步等他，两人来到树荫的长椅旁。午后的校园静悄悄的，桑余将程星野在座位上，拿过他手中的药膏，挤一些轻轻涂抹在他脸颊的红痕上，手指温柔地匀开。

        “宝宝，我好想你，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程星野没有回答，只是庆幸天气渐凉，桑余看不到他上的伤痕。家里的迫越来越紧，为了让他妥协，以前从不打他的爸爸，已经对他拳脚相加好多次了，棍都不知打断了多少。而他每天陪桑余的时间，都是偷偷从家里溜来的。还好佣人都可怜他，不会告密。但只要被发现，免不了一顿棍棒。

        程星野的手指顿了一，随后嘴角微微勾起。朋友就朋友吧，总比陌生人。他在心里安自己。

，桑余或简短回答。她突然的关心让他有些受若惊。

        “可以，而且，我也不会不回你的信息。因为我们是朋友呀。”桑余抬冲他一个真诚的笑容，中的泪花在路灯闪着光。

        桑余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他去找医生。她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后回手，在护士给程星野涂药时，她悄然离开了。

        “桑余！”没走两步，程星野便追了上来，手里拿着医生给的药膏。

        “不是都分手了，怎么还打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中的泪几乎要夺眶而。桑余停动作，仰起眨了眨睛。

        这一年的雪来得有些晚。当第一场雪终于飘落时，程星野掏手机，默默记录在路灯仰接雪花的桑余。泪和雪混合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注意到他不对劲的桑余，用冰凉的手轻抚过他的脸颊。

        见他一直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桑余轻叹一声，拉着他往医务室走去。久违的肢接让程星野心加速。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她没有躲开。他的手指小心地穿过她的指，见桑余只是停脚步看了他一，手却没有走，程星野激动地握紧，两人十指紧扣走了医务室。

        “宝宝，明天我就要走了……”

        “还能联系你吗？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你不想回复就不回复，只是……别删除或拉黑我，好吗？”程星野握紧桑余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冰凉的手指。

        “我和我爸争取去另一个国家了，这样就不用和冷奕姝在一起。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一类人的理论，我不赞同。这段时间我回忆了所有接过的女生，你是最特别的那个，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桑余，等我有能力摆脱家里的控制，如果……你还没遇到合适的人……我会重新追你的。”两人站在顾星寒家楼，程星野一气把想了许久的话说了来。说完，他紧紧抱住桑余，深深了她上甜甜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声说：“宝宝，我真的……好你。”

        “你怎么都不知躲？”桑余有些埋怨地问。

        桑余的手顿了一，随后了，轻声说：“照顾好自己，祝你……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