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勉強自己或惺惺作態的必要。

        一切都是於本心。

        我低頭親吻浪者的結、乳尖和腹，最後住他的陰莖，他的長度直抵咽，飲清淡所以味並不重。他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化為一聲困獸般的輕聲嗚咽，帶著氣聽起來格外誘弱，讓人想欺負。

        我開始吞吐他的長，尖掃過他突起的血和馬，直到他並在我中噴發。在烏有亭已經宣洩過幾回，這次的薄而稀，很輕易就能嚥。

        他看我舐掌上殘餘的，角發紅，拿了一旁備好的茶要我漱。歡愛容易失分，因此他總是會提前準備好茶。

        「阿散舒服嗎？」

        浪者沉默半晌，扭過頭去，「……多餘的問題。」

        我想起了剛剛那個夢。

        人類會因為缺乏質條件，而驅使自己產生活去的目標。人偶之使他不在意質需求，又被母親拋棄，找不到自己的生存意義，因而產生了障礙，自卑又自負的他，最終不得不走上自毀這條路。

        如果當初沒有阻止他們、任由教令院和多托雷繼續去，浪者現如今就是一任人控的人偶。不知生不知死不知恨不知愛，受制於他人的意志和抉擇而活，再無自由可言。

        成不了人類，更成不了神。

        那不是我想看見的結局。

        我回憶起在淨琉璃工坊的那次－－浪者把傷和弱點袒在我面前，允許我傷害他囚禁他。

        為什麼一個人容許別人愛他，會是用這種方式？

        浪者認知中的愛，就只有無法克制的破壞嗎？

        光想到這點，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浪者忽然進我體內，在我耳邊低聲說，「別胡思亂想了，那不過是夢，不是真實遭遇。」

        我知他又讀到我心了，自然也知到那個夢境內容。我被他頂得思緒破碎，但仍努力解釋我的想法，「我知……我很慶幸是我找到了你，不墜落幾次，我都會接住你。」

        「就別為了這種夢浪費分，妳要是想哭，我有的是方式讓妳哭到求饒。」

        他這一說，我才知自己哭了。我試圖去淚，卻越掉越多，他嘖了一聲，拇指去我的淚，又輕輕吻角。我被他親暱的舉動逗得心尖發麻，終於止住了那種看他被命運傷害卻無能為力的酸澀鈍。

        「我厭惡被人同，也從不覺得自己可憐。如果妳想宣洩什麼緒，直接往我上發洩就好，我不在意。疼痛對我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

        「但我希望你獲得幸福。」

        浪者執起我的手，在他親自刻上的命之座刺青咬了一，嗓音嘶啞，「既然如此，現在就好好取悅我，是妳邀我共浴的，還敢分神，不要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