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對我就這般反？」

        「……那是兩回事，起碼……魈、他不會這麼唐突……」

        一個是有主線跟傳說任務鋪陳的自機角，一個是連官方都無法控制的BUG。妳不是有意要將兩者作比較，但散兵的背景跟現在行徑，確實讓妳心生畏懼。

        散兵看了妳中的猶疑和恐懼，唇角顫抖，輕笑數聲，往後退了幾步。

        「原來如此，妳是這樣看待我的？我不是人類，我只是個失敗品。我跟那位夜叉不同，為了達成目的我會不擇手段，罔顧妳的意願。也難怪妳會怕我。」

        披著漂亮少年的外、模仿人類眨呼，卻永遠無法成為人類，永遠無法學會愛與被愛，無法溫柔待人。

        散兵的影隱沒在雨幕之中。

        妳僵在原地，陷沉思。

        散兵沒有地方可歇息，在路邊佔了頂愚人眾的帳篷進去躲雨。雨沿著支架縫隙落在地墊上，他臉蒼白如紙，頭痛又開始發作。

        他知自己不該如此失態。

        明知妳不能接受無端的親近跟示好，他還這麼。

        肯定會被厭惡的吧。

        妳會不會因為這樣，未來就不他了？

        那他該何去何從？

        散兵以頭抵著膝蓋，指甲陷掌心，試圖以疼痛轉移注意力。

        耳畔是連綿的雨聲，他記得妳說過討厭雨天，那時候妳即使焦慮緊張，也沒有對他的靠近產生恐懼。

        未來的妳在兩人初次接吻之後嘔吐，更多源自於對於己的厭惡。即使後來又發生各種事件，被囚禁、被懲罰、被強制，妳也從來沒有用這種害怕的神看過他。

        因為未來的妳愛著他的一切。

        自3.3相識以來，每一天都被妳注視著。一開始距離近了嫌煩，後來距離遠了嫌慢，習慣妳的陪伴和得寸進尺，漸漸忘了一個人有多孤單。原來一個人的夜晚如此漫長，沒有盡頭的分秒逝，像一條鞭鞭笞著他的靈魂。

        妳賦予的真名與，已經他的心，現在奪走它，無異於生生挖走一塊血肉，失去了標，無所歸依。

        如今妳底的星光來自魈和那片銀杏樹，而不是他。

        由於天的法則，現在不他什麼，妳都不會像之前那樣喜歡他。

        你們之間如今相隔了足足近七百天的距離，不可能馬上縮短。

        不過就是再等上七百個日夜，他有的是時間。

        這場雨持續到早上才停歇，帳篷縫隙外的天光灰濛濛，側躺的散兵睛眨都沒眨，也沒有呼，橫豎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不需要再模仿人類了。

        不知哪飛來的蝴蝶，停在他的睫上。

        散兵知自己的神狀態越來越不對勁，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雷神讓她再一次封印他，讓他在失控前陷沉睡。

        但散兵不到。

        見過太陽後，他不願再回到那片黑暗之中。

        －－你跟魈完全不一樣。

        耳邊傳來幻聽，是他的聲音－－細數魈跟他的差別，前者是正派、後者反派，一個拯救妳數次甚至不惜犧牲命，一個則是數次置妳於死地。

        妳在跟魈上仙互動時，睛總是炯炯有神，充滿了安心。是了，魈不曾傷害過妳、也不曾讓妳失望過。跟他完全不一樣。

        名字也好劇也好，散兵總是讓妳心跌宕起伏。

        但偏偏是這樣的他和妳之後走到一起。

        「散兵。」

        妳的聲音與晨曦一起灑帳棚內，驅散了黑暗，蝴蝶從潔白裙襬飛過去。

        他想起未來的妳曾說過那句話－－

        萬皆有裂縫，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