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讨论。陈原一直没说话。也没听去。

        那天为什么那么刚好开门。到底是谁打碎了玻璃没有及时清理。才让陶悦踩到碎玻璃摔倒。不然陶悦已经跑掉了吧。她那么会跑。那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她也不会犯病，她说她早就停药了，她早就好了，这一切都怪他。他们没有认识该多好。

        “没用。传播的太快了。”

        “噢，那个视频拍得很好，现在的人神状态都不正常的，可以营销一。娱乐至死嘛。”

        “搞舆论吧。她小时候被家暴，长大后弑母，顺理成章的发展。正常吧？把她写得越惨越好。那个吴谢宇不也都有人同。”其实也不用过分杜撰，把事实写来就行了，她就是很惨。

        他难受。他怎么会这么难受。怎么是这种觉。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想哭，他就是觉得难受，想结束这种觉，想杀了陶悦，杀了陶悦也不能让他的难受停止，想抱抱陶悦，抱住她也止不住这种难受。他想看陶悦对自己笑一笑，想陶悦骂他两句。让陶悦把手伸到他膛里，让她住那颗心脏，让她知自己有多难受。她会什么反应？肯定又是嘲笑自己。像骂狗一样骂他，唾弃他。太难受了。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呼了。一力气都没有。就想见见陶悦。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怎么办呢。不能抱抱她了怎么办。

        陶悦杀他也只是为了结束他的难过。这个世界上只剩陶悦对他这么好了。

        不能让陶悦坐牢，不能让陶悦死。

        七十四刀。陶悦也想杀了自己吧。可是她只了自己一刀，比那个凑闹的傻还少一刀。这令他很挫败。觉他在陶悦心里一都不重要。他只觉得很难过的。

        “就说是在拍短剧。”余铭宇难得脑转得快一次。

        “那个拍视频的人也被了是吧，让他开价吧。但是对外不能说是收钱了，让他说是因为觉得陶悦可怜才谅解的。”还好那个凑闹的孙没被到要害，只挨了两刀，有人过来，陶悦就跑了。不然就很棘手。

        “搞什么啊？就这样还叫人家生二胎生三胎生你爹好了，你爹是我生的！”

        “现在神病杀人也得坐牢，不像以前……”

        虽然他花了很多钱请律师团，但陈原等不了了，他

        余铭宇看来了，陈原这次彻底垮了，他兴的同时，也不想陶悦坐牢，陶悦可太厉害了，就应该让她来继续折磨陈原。

        陈原那个人渣说对了。一群酒饭袋，让他们去理个偷手机扰就一副死人模样。涉及到命案就这么兴奋，但是事实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这种事，不就是个家庭纠纷吗？罚她录个歉视频发朋友圈得了。凭什么审杀人犯一样审她？她实在太冤枉了。这些人为了立功简直不择手段，现在完全就是在刑讯供。这些人都太该死了。就该一个陨石砸过来把他们全砸死。警察的脸也变成猪鬼脸，陶悦突然想吐，她不再激动，她想死。于是她在心中不停地祈祷，陨石陨石陨石陨石陨石陨石陨石陨石陨石……

        陶悦开始尖叫。

我不知你们在后面偷看。”陶悦指着审讯室的镜。

        只有陶悦知他很难过。

        直到庭审前，陶悦在看守所自杀未遂。陈原每日醉酒逃避，得知消息时惊觉他已经要想不起陶悦是谁了。他发现自己还是那么懦弱。可他那么难过。陶悦留给他最后的伤还没痊愈。他却要将陶悦遗忘了。

        “嫌疑人请注意措辞！”灯光又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