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不就是不用努力，随随便便就可以拿第一吗？他们都说你是天才那你玩一会怎么了？”

        “没有。”这两个字几乎是瞬间就脱而。

        “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你怎么还在学习啊？”我将漫画书摊平在楚琅床上，趴在上面晃着看。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我伸手把他的试卷走：“别写了。”漫画书被我怼到了他的面前：“休息一会吧，每次看到你就是在写写写，你已经很厉害了。”

        “谢谢你卉卉。”

        嘴巴里桃汽味的棒棒糖最外层的已经完全化开，里面的里。

        “有没有觉得很？”

是天才吗？好厉害呀。”

        ――

        我从他的书桌底搬了一个小小的凳坐到了他旁边：“现在，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亲的天才小老弟楚琅，我给你布置一个新的作业，把这本漫画看完，晚上我要考。”

        “不给。”

        楚琅坐在书桌前，作为初中生的他背脊还没有后来那么宽，甚至有些清瘦的伶仃。

        被称作天才的那几年，我觉自己如同被上了镣铐的隶，从灵魂和肉都在被无间地狱凌迟。

        我拿着我的漫画书，光着脚走到他的旁边，把凑过去看他在写些什么。

        “天才是不用努力吗……”楚琅似乎有些恍惚。

        在我叫到他名字的一瞬间他就回过来望向我。

        “怎么了卉卉了？”茂密的树影斑驳地打在他的上。

        天才这个词曾经是楚琅的专属，很少被人用来形容过我，哪怕后来我考过了楚琅，也是我用存盘作弊得来的，那些称赞不但不会让我到开心，反倒让我如芒刺背。

        “楚琅。”我突然对他有些好奇，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我能够在他的睛里面看到自己清晰的倒映。

        他想伸手把卷抢回来，但卷已经被我疾手快地背到了后。

        他像是还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对啊，天才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切好的。”

        “因为我是天才呀。”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笑。

        时隔多年这个称号我再一次从别人的嘴巴里面听到，不觉得欣喜，只觉得厌烦。

        ……

        “给我，我还差几题了。”他语气里像是带着些焦急。

        “一直被人叫天才是什么觉？”

        后来没有人再将我称作天才，我逐渐地接受了自己在数学上面的平庸。

        这个认知让我的脑袋晕晕的。

        “那我不是天才。”楚琅抿着唇笑了。

        ……

        是数学。

        我有些摸不着脑：“你谢我什么？”

        “你数学是怎么学的？可以教教我吗？”

        “你好不要脸，哪有人自己夸自己是天才的？”我觉非常的无语，从床上坐了起来。

        放学了，我背着书包跟着楚琅走在校门的小上，他的自行车停在不远，学校禁止骑行，将自行车的锁解开后，他扶着自行车跟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