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不用再說，也不用選擇，剩的……讓我來。」

        他看著她，聲音低得近乎自言自語：「還是……妳只是太痛了，想把這一切推開，好讓自己氣？」

        【顧涼】：（完全說不話）

        他伸手，覆住她發顫的手背：「但如果這一切是因為我，那我來承擔就好，妳……不需要那個讓所有人痛的人。」

        「當然不是。」沈溫和地接住她的話，語氣平靜得像在講某個無可避免的事實，「但妳知語晴，她不會怪妳，卻會把所有責任往自己上推——怪自己太遲鈍，怪自己信錯人，怪自己沒有早點看清楚。」

        【顧涼】：那你、你現在……

        他的額頭輕輕抵住她的，嗓音低到幾乎聽不清楚：「如果妳再撐去，會連自己都不見的。我不想妳那樣。」

不像詢問，更像是在替她總結——像一個早就算結局的人。

        沈神微垂，像是為她們兩個都到可惜般地低聲問：「妳真的……想看到她變成那樣嗎？」

        他蹲來，和她平視，語氣輕得幾乎聽不緒：「她是那種笑著淚也不吭聲的人。可她一旦認定世界騙了她，她就會把自己藏進殼裡，再也不肯來了。」

        ——因為那一刻，她真的太累了。

        那句話像是替她了結束的手勢，把她最後一點掙扎也靜靜收走了。

        ---

        沈看懂她底的疲憊與停滯，沒有近，卻也沒後退。他只是伸手，慢慢抱住她——不是強勢的擁抱，而是那種「妳可以暫時靠過來沒關係」的姿態。

        她低頭，嘴唇咬得死緊，淚終於靜靜地落來。

        【沈亦琛】：別說話，其實放鬆用嘴也可以，妳會發現更快。

        她只是任由自己被包覆在這段溫柔的錯誤裡。

        顧涼沒有回應，只是怔怔看著他的睛，像是在尋找一個能氣的地方。

        【語晴】：（遲鈍中）欸？嘴？什麼意思？……等等、顧涼？

        【作者糖】：這不是我寫的，這是沈自己脫稿演，沒人攔得住——

        【顧涼】：你……不是說……讓我放鬆嗎?

        「她不會哭鬧，不會怨誰，她只會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所有人以為她真的沒事。」

        那句話，像是將她壓在崩潰邊緣的最後一稻草掉了。

        他在這一刻，成了那個「替她想好所有路」的人。

        沈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接著，他慢慢靠近，語氣不疾不徐，卻像把整件事剖開給她看：

        顧涼低頭，聲音顫了一：「那不是她的錯……」

        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讓我幫妳放鬆，好不好？」

        「她現在的頻、合約、聯名合作，幾乎都跟我綁在一起。妳一開，不只是你們的友……可能連她這幾年的努力都會跟著垮掉。」

        她沒有掙扎，只是那一瞬間，像終於沒力氣再支撐似的，把臉靠了過去，埋進他肩膀裡。

        「我知妳不是。」沈溫聲打斷她，沒有半分指責，「我知妳只是太痛了。痛到連沉默都變成一種折磨。」

        「妳已經夠累了，真的夠了。」

        --------章預告小劇場--------

        顧涼臉一白，唇角抖了一：「不是……我不是為了自己才……」

        顧涼抬看他，聲音發緊，像在自己吐那句話：「至少……她不用再被騙。」

        沈繼續補刀：「妳不是說妳最不想傷害她嗎？那說，真的不是在傷她？」

        【沈亦琛】：嗯，我說了「放鬆」，但沒說，怎麼放鬆。

        太累到無法思考，太累到只想有個地方一氣。

        她的指尖扣著大側邊的衣服，像是抓著什麼不讓自己垮來。

        「可妳確定，那真的是妳想要的結果嗎？」

        顧涼沒有回答。

        顧涼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