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古老城市的人们给予人对待。

        他到了，虽然贡献只算些微。

        斯派达尔看向这小女孩的背影，从柏林破译那封加了密的电单，到纳河独立完成刺杀，她勇敢、聪明，虽然刚开始的确是稚。

        他一遍又一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行带她离开，当她的国家陷战火，当她最恐惧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远在大洋彼岸，什么也不了。

        他希望，她也会幸运地是其中之一。

        他在促着一个答案。

        当时他和她父亲还聊过几句，俞将军说未来会送这小姑娘去柏林留学。

        不过斯派达尔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一切都要等那件事能成功，等结束了战争，或许他们都能卸那些伪装与外壳，更轻松地生活。

        她倏然抬望向旁的男人――这句话她如何都想不到，是从法国盖世太保的掌控者里说来的。毕竟在她对这个职业有限的认知里，他们是以血为药引的，是最为渴望战争并贪婪地以此为的人。

        如果没有她，没有他们，他一个人可不到。

        他同样知了那十多天的南京，到底成了怎样的人间炼狱――人之恶，在短短时间又如何被战争发挥到极致。

        他没能保护她，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将军，像她这样的女孩，当时的南京，实在太多了，活的，或者死去的。那段记忆，我每次试图回想，都会噩梦连连。”

        短短几行字，却压得他当场无法呼。

        事实正相反。

        他通过驻德使馆的朋友，辗转接到已迁至重庆的旧交，他要为自己赎罪，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

        或许是上帝的旨意，在翻阅最后一沓名单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她的名字：Wang      Hsiang-nan，25岁，金陵女大毕业，中学教师。报告简短记述了经过：为掩护女学生撤离、主动引开日军，被发现后遭遇不幸，被红十字送到安全区时，人已垂危，并当晚离世。

        西门驻华代表拉先生已经返回德国，正四公开演讲、举办展览揭日军暴行。他去汉堡找到了他，那位老纳粹党员领导建立了南京国际安全区，在大屠杀期间庇护了25万中国难民。

        *有个电影《拉贝日记John      Rabe》就是讲了拉贝先生的故事。

        他几乎忍不住想和她说，他是见过她小时候的。

        斯派达尔没回避那目光，只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声在此刻格外刺耳些。

        他不甘心，翻阅了拉贝带回来的所有记录，短短数十天的暴行，资料竟满了两个大木箱。他花了整整五天，不眠不休地一页页翻看那些报告、名单和照片，渴望碰到任何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是几个月后从中国使馆人员那里得知的。

        第二天，日本使馆施压之，拉贝被逮捕，他的所有文件和资料都被没收。

        “文小，”他忽然开，“你是否曾想象过……有一天，这个世界会不再需要战争和杀戮？”

        斯派达尔不愿想起那段时间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和拉贝一样，他也开始整晚整晚噩梦，又痛哭着惊醒，他浑浑噩噩，最后不得不依靠酒才能勉睡。

        多年后的今天，他们竟以这种方式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战友”。

        那是在德国领事馆上海的新年招待会上，她跟着她那位有着许多日耳曼知交的父亲一起。大人们把酒言，她就安安静静呆在角落，小小吃着桌上堆叠成小山的彩甜。

        俞琬手里那杯茶险些泼在裙摆上。

        他和那位疲惫不堪的老人描述她的长相、名字、份和年龄…他复述着每一个能想起的细节，仿佛说得越，她就越有可能现在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