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艷驚四座

        醉紅塵的後庭設了一座風月小台，台上珠簾垂落、燭火搖曳，似夢似幻。楊昭昭踱步其上，紅衣曳地，步步生香。

        她未曾說一句話，只在絲竹聲中，緩緩抬手，將髮簪一ba——如墨青絲瞬間hua落，披散在香肩玉背，勾得滿場男人屏氣凝神。

        連風都忘了怎麼liu動。

        這支舞，不是花街女zi常用來取悅人的艷舞，而更像是她自娛自樂的戲，懶懶的，媚得毫不費力，卻偏偏勾魂奪魄。她一轉shen，腰肢若柳輕搖，xiong前雪乳曖昧若隱，半lou香肩隨步而顫，連那一對蓓lei都在燈影xia搖蕩chu朦朧乳se。

        男人們看得hou頭滾動，心火焚燒。有人已an捺不住，yuchugao價求歡。

        「兩千金，給我一夜。」

        「三千金，讓我見她脫衣沐浴！」

        「五千金，我要包她十日！」

        報價聲此起彼落，老鴇聽得雙yan放光，卻始終未應一聲，只朝昭昭使了個yanse。

        她卻只是笑了，笑裡帶著幾分戲謔與漫不經心的驕傲。

        這時，那名shen著玄衣、氣質不凡的男zi終於緩步走近，手中未持金票，也未說價碼，只緩緩掀起簾zi，在她面前坐xia，yan神幽深。

        「你不chu價，卻還敢坐這麼近？」昭昭挑眉，語帶譏諷。

        「因為我知dao，這裡沒人，買得起你。」他的語氣輕飄飄，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

        她盯了他許久，那雙琥珀seyan瞳宛如落霞與秋shui交rong，說不清是被冒犯還是被撩撥，一時間竟也說不chu話。或許來到這古代，能和這麼俊俏的mei男瘋狂一晚也不錯，昭昭心裡暗想。

        「妳叫什麼？」他問。

        「楊昭昭。」她笑得妍媚，唇se如桃，「楊柳依依，昭昭其華。」

        他笑了，yan裡多了一分興味：「好名字。」

        「你呢？」

        「我啊……」他故作神秘地挑唇一笑，「你可以叫我，封十一。」

        封十一，這名號在場眾人皆不識，卻讓一旁老鴇臉se微變。這不是尋常人家的名諱，連稱呼都透著避諱與不敢多言。

        而昭昭，偏偏不怕。

        她湊得更近，xiongkou隱隱觸上他xiong膛，嬌聲吐氣如蘭：「十一爺，那你今晚，是要買我的人，還是我的心？」

        封十一低笑，抬手勾過她的xia巴，指腹摩挲她唇ban，yan神幽深如渦：「若你這花xue真如傳聞所說，是天生媚骨、能xi魂奪魄，那我便都要了——你的心，你的人，還有你的魂。」

        他低頭，在她耳畔輕咬：「從今夜開始，你只許看我一人。」

        醉紅塵樓外紅燈如豆，chun宵正好。

        昭昭被帶ru一間極雅的內室，並非煙花女zi常住的紅帳溫香，而是封十一特意吩咐準備的。四bi皆用沈香木雕成，紅紗垂地，香氣幽幽，貴氣得不像是買樂的地方，反倒更像是某位貴人金屋藏嬌的閨閣。

        他留她在這間醉紅樓頂層最靜的閣室裡，為他換酒、斟香、奏琴，直到夜深，當月se灑滿榻畔，他忽地像是xia定了什麼決心，將yan神定住在她shen上。

        她站在窗前，似乎很喜歡從這望chu去的夜裡mei景，背對他，月光落在她半luo的香肩上，整個人如同是為他獻祭的妖姬。

        「王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