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上一次像这样被生生切割掉一般离开齐桉，还是在四年前。

        “我看了厨房，没有你吃的碗。”齐洱无奈单手叉腰，“我们一起吃吧，你的胃不好。”

        讨厌和不冲突，或许，因为才会讨厌，因为在意才会回避。

        齐桉愣了愣，他确实没吃，只顾着让齐洱快吃上饭，又怕她来看到自己不喜，了她的就回了房间。

        可他第一次，没有向齐洱服，洗完碗后在齐洱的目光，毫无停留自己的房间然后锁上门。

        第二天齐洱还是打算不等齐桉自己一个人去学校，起床却发现早餐摆在桌上，齐桉竟然比她走的还要早。

        没等齐桉说话，她又开：“别以为我是原谅你了……我还是讨厌你，混。”

        她和齐桉不应该是都被人群抛弃，然后彼此相依为命的人吗？

        仿佛是一声令，齐桉开始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在夜里失眠泪，用被裹成厚厚的茧，在白天里看着他和一个陌生的人走在一起，逐渐不再非她不可。

        有一瞬间他冒一个奇怪的想法，可仔细想想又太奇怪，摇摇将自己否决掉，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大脑。

        齐桉担心她仍旧是来和他说想和他一起睡觉的问题，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起来给她开了门。

        他们傻笑，打闹，脸上冒让齐洱陌生的红晕。

        齐洱沉默着吃完早餐，没有打电话去质问齐桉，即使她知他是故意的。

        才上初三的齐洱莫名其妙有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莫名其妙被齐桉要求离开他自己睡，当时她很不开心，但看着齐桉伤痕遍布的双，想到齐父齐母起木棍暴走的样，选择了顺从，即使她不明白。

        在关上门那刻，他好像听见齐洱的怒骂：“齐桉你个垃圾！”

        齐桉觉得心里的，不怎么样，他们都是对方最在乎的人。

        却是齐洱敲响了他的门：“哥哥――”

        齐洱将饭赶来些，将剩的大碗递给齐桉：“喏，我吃这些就够了。”

        十七岁的齐洱看了看自己白的手臂，恍惚看见它在十三岁时斑驳着血与伤疤的样。

        齐桉接过饭，抿抿唇，竟忍不住想笑。

        所以说，她还是会和自己冷战，一个人在学校里，坐在他不知的地方着他不知的事，留他一个人躲在空寂或混沌的角落，守着无人接听的电话。

        齐洱比齐桉聪明，也比他聪。可在这方面，她仿佛永远跟不上他。她不懂为什么齐桉会和那个女生那么亲密。

放心地坐回了床上。

        没想到门外是齐洱端着那碗火炒饭，看着他说：“你还没吃吧，我们一起吃。”

        可很快，他的脸在低吃饭时又阴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