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这话时像是把骑士团当了自己的后。

        深夜的王城死寂一片，一群地位低的骑士游走在街上，有人提议去喝酒，霍克说自己家里有酒，可以招待众人，杀了一夜，大家的血都冷了，是该。

        那人看在刀的份上求饶，说自己都是的，他甚至都没能跟女王陛说过一句话。

        “我会提醒他的。”

        “……足足半个团的人消失了，养的那些人呢？霍克在不在，让他清一后勤人数。”

        “啧，想不起来了，骑士团的人那么多，哪里记得过来。”

大分传统保守的家族。有几个名字面熟，是艾娃从前召见过的骑士，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

        此时霍克并不在训练场，宿醉过后，他和几个同乡正在郊外湖泊里清洗自己染血的躯。

        昨夜的景象堪称恐怖，他从未一次杀过这么多人，杀到后来他甚至觉得麻木，有时候是他控制着对方让同乡割，有时候是由他亲自动手。活人的躯像鹿，但比鹿要壮，他得咬着牙才能控制住这些健的壮年男。倒是有个令他印象深刻的骑士，那人宿在城中的低级女，跟女嘘自己睡过如今的女王陛。

        艾娃写完信，疑惑地抬，“是吗？”

        “嗯……有些人，曾受过您的恩惠。”

        霍克杀死他前故作姿态问他是不是真的跟艾娃上过床，他很好奇。

        艾娃思索了一番，“……听说霍克的刀术很好，他的品行我不清楚，但愿他没有父王那样杀人的好，可以让他们走得利落。”

        这位厩的骑士忽然明白了嫉妒引发的恶毒能有多残酷，即使这场屠杀的源与嫉妒无关，只是他用来攀附新王的手段。

        骑士团的专属训练场上，人没到齐，骑士长德里奇早已告假多日，骑士们只能自觉组队训练，幸好这些年轻人都是贵族弟且习武，暂时还看不偷懒耍的现象。

        说完便手起刀落，连同女一起。

        自从伊萨向他传达了艾娃的意思之后，他便开始着手计划这场可怕的屠杀。这项缜密的计划中无可避免地掺杂着仇恨，一些往日初骑士团被欺凌的记忆逐渐复苏，被人使唤捡粪、递鞭的屈辱涌上心。他在厩得够久了，明明他的剑术和骑术不逊任何人，甚至连骑士长都曾侧目，但就是无法加骑士团的编队。

        一个晴朗的午后。

        霍克遗憾地说：“那太不幸了，女王陛发过话，让我放过她看上的人一命。”

        骑士团的训练无故不得缺席，有人已经觉察到不对劲，开始和同伴确认有谁没来。

        她用火漆封好信件，想着未婚夫到来后，她该送莱梅尔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伊萨领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