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起无限的委屈，此时她无法控制自己，睛里像是掉劣质膏，晕开一片红。

        “你明明知……”她声音颤抖起来，“我、我不想你的朋友。”

        蒋洄闭上，退后一步，语声沉痛：“阿，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的喜……我……”

        “我不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赵多带着哭腔，瞪着他，中氤氲汽。

        有泪自角落，她还是睁大，看着前这个男人。

        她可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最叫人难受的地方就在于此——她不是刚看见他时候的一见钟，是已经知他的作风，知他是怎样的人——可她还是喜他。

        “阿……”他唤着，睛深邃，手微微一动，想要拂去她的泪，可那手还是未敢抬起。

        “喜不喜……是我的事，你说了不算。”

        她盯着他的睛，有一决。

        “值不值得……你也说了不算。”

        “这是我自己才能决定的事。”

        “再说……再说……”她语气一了，噎着说，“再说……我……我……有些事也不是能用简单的值得和不值得去划分……”

        “这回事……这回事……”

        “我也不想喜你啊……”她捂着脸，声音从手指里传来，带着重的鼻音，“你以为我很想喜你啊？”

        “但是这种事……”她的嗓音颤抖，“这种事，哪里是能受控制的啊？要是能控制，你还会找一个又一个啊？”

        她的手掌间，抬起那张因为哭泣涨红的脸，瞪他一，“你不会觉得自己换了一个又一个是能控制的表现吧？”

        沉默，沉默，诡异的沉默。

        蒋洄也疼起来，只会唤她的名字，“阿……我……”

        “你不用说了，”赵多不让他说去，她努力装的模样，“我知，你不喜我，你当初就说了……”

        她想起当初蒋洄拒绝她表白那件事，打了个哭嗝，没忍住，如决堤般大哭起来。

        “你当初就说，你不喜我——你连睡都不肯睡我！哇——！！”

        赵多说这句话，自己都觉得没脸——就算她变漂亮，可以引别人的光，可是却没办法将这种短暂的引变长久，这也就算了，偏偏她还引不了喜的那个人——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惨，忘记要看周围有没有人，哭得更大声。

        “你找了一个又一个……你搞了那么多女人……”她哭着控诉，“我看着你找了一个又一个……那么多女人……女孩……你……你……尤静绿对你那样，你都不生气……！”

        “这……”蒋洄语，“她是我女朋友么……”

        “是你女朋友就可以对你为所为啊？！”赵多已经彻底不用大脑思考，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凭借本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