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
bpd无药可救,只能靠长期的心理咨询,而且可能需要10-20年。
心理中心的医生给她推荐的神经的心理学家是TFPliu派的,一般需要每周去与他咨询两次。
全世界范围nei心理咨询的费用很贵,更不用说是在瑞士,但幸好景筝有钱。
相较于那些即使发现了自己可能有心理疾病,但是无力支付长期的心理咨询费用的人来说,她已经是很幸运的人了。
景筝学习以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去心理咨询,几十次咨询之后,医生和他几个助手,简直已经成了她在瑞士最熟悉的人了。
熟悉之后,一tou银发但是和蔼可亲的医生半开玩笑地说,“其实心理治疗师最怕的就是bpd了,因为他们很容易纠缠治疗师,会在治疗师shen上找不ai他的证据。不过幸好,Iris,你是一个很理智很聪明的女孩。”
“可是我也会有这种心理啊。”,景筝歪tou,苦恼地叹气。
她话音落xia,明显看到医生浑浊而明亮的蓝se微颤,布满皱纹、持重老成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惊慌的裂纹。
景筝温和可ai地笑了,补充dao,“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正在和我今天的咨询师聊天,但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我就会很不shuang。”
医生如释重负,“iris,你刚刚吓到我了,你这种心理很正常,聊得太投ru时,兴奋的qing绪被打断gan到低落和烦躁是很正常的。”
“那他和我聊天时,如果有人给他打电话,我也会很不shuang,甚至不想再理他了,也很正常吗?”
他?
因为和景筝聊过太多次了,神经心理学家已经知dao,她所有不正常、所有失控qing绪都指向那个青年。
医生摇了摇tou,“不,你这是很bpd患者标准的客ti恒常xing缺失,大bu分人可以通过回忆来确认对方对自己的ai,但是bpd患者就会把暂时的忽略当成不ai的证据,一方面想方设法把人们关注的焦dian拉回到自己shen上,一方面又产生被抛弃的恐惧。”
景筝静默片刻,tian了tian唇,很苦恼地说dao,“其实我从小就隐隐约约gan觉到自己的缺陷了,我尽力表现得自然,我非常希望能够取悦shen边人,但是好像没有人把我当成最重要的。外婆最重要的人是外公,爸爸最重要的人是妈妈,从小到大那些朋友,他们也有更亲密的朋友。我gen本算不了什么,不过我很理解,我也没那么在意他们。但他是我最喜huan的人了,我也想法设法成为他最重要的人了,可是,我好像更害怕了,我本来活得很自在的,因为他,我有了很多焦虑、低落的qing绪。我担心他会抛弃我,所以我就先抛弃他了。”
医生笑,“这就是iris一个人来瑞士上学的原因吗?为了逃避。”
景筝dian了diantou,“我觉得我真的很可恶,很糟糕,我明明已经很幸福了,相较于世界上大bu分人,我简直没有任何不幸福的理由,可我还是亲手毁掉了我想要的幸福。我甚至伤害过他,喜怒无常,对他jin行qinggan勒索来证明他喜huan我。”
“不可以诋毁自己,bpd就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