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对不起对不起！”

        “我记得你，”他恢复了凌珊熟悉的那种清语气，笑着对她说，“当时在教学楼，我们也是不小心撞上了。”

        “没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要脑震了……”

        “诶！那边的同学，小心！”

        “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觉和他还有缘分呢，之前……”

        刚刚顾行之吼人时的气势，和之前在二楼不小心撞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没有啊……我就是想和你说之前发生的事……”

        “想踢足球就去场上，谁让你们在场中用踢的，旁边这么多人，睛什么用的！”

        他仰起看背光站立的凌珊，她被午正烈的阳光从后晒得绒绒的，都是乱飞的碎发，像是她伸来知这个世界的无数天线。他们之间的氛围其实并不紧张，外人看来也许只是一场闲聊，可靳斯年依旧不敢说，他只当那两个字实在是太沉重，压着他开始晕、耳鸣，最终只喏喏，“其实我本没有……”

        顾行之倒是奇怪，他和凌珊说话，怎么还没聊完就被带走了，旁边的男生占有也太了吧，是男朋友吗？

        “同、同学，你先让我起来……”

        那人想带着凌珊一起站起来，却被一力往旁边轻轻一推，回过神来凌珊已经被靳斯年扶着站起来，还因为晕晃了晃神。

        “我……其实我……”

        凌珊默默想着。

        凌珊没反应过来那警告是冲着自己来的，只觉得自己突然被人从后猛地撞到，上挨了一，她想往前护住靳斯年，但自己却率先开始失去平衡。

        老天啊，我知错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靳斯年语气生，好像生气了一样，他们站在实验楼的荫，凌珊看不完全他的表，但他好像散发了一巨大的不安，势地又追问了一遍，“你想和他有缘分吗？”

        凌珊把冷战抛在脑后，一听靳斯年急促的呼声中带着抖就知他对于没有护住她而到疚，只能踮起脚拍拍他的，“我不是没事吗，被那个叫顾行之的好人救啦。”

        凌珊虽然很激靳斯年把她带离篮球场，但还惦记着自己没有谢的事。他们走得步又大又快，等两人停在实验楼前凌珊已经气吁吁。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和他有缘分？”

        凌珊没有理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宕机。支支吾吾说了个自己的名字之后就不知该怎么结束话题，又突然被靳斯年攥住手的力度吓到，只能转过拿他当转移话题的工人，“你手得我好痛。”

上揽，他听她的话外之音，那就是不要再追问，不要再纠结。

        “看起来是我们有缘，你叫什么呢？”

        这难是撒谎的惩罚吗？

        凌珊有委屈，也逐渐气闷上，她回呛到，“差被篮球打到的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凶？”

        凌珊抬去看救命恩人，发现是那位传言中“里只有篮球”的顾行之，“啊，是你……”

        她在摔倒之前被人死死抱着，护住后脑勺，一运动后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看到离脑袋不远静静停住的篮球，想来是有人不听这个队长的话，在训练间隙用脚传球，结果差误伤到作为观众的她。

        “你不要自责，我当时挡着你，你想看到也没法看到的呀。”

        “……对不起，刚刚太紧急。”

        “我、我还没有认真和他说谢谢。”

        凌珊只觉得上又重又，压得她两发花，那人比起赶快起，选择了维持这样的动作转大声训斥始作俑者，于是连带着腔的震动也传到了她这里。

        靳斯年松开手，转而握向凌珊的细瘦手腕，礼貌地朝顾行之了，就带着还在发愣的凌珊离开了篮球场。

        靳斯年说话的声音开始抖，仿佛在对抗足以吞噬他的恐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