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烬沉默了片刻。

        “你能接受吗？”霁月无所谓笑笑，“我与神商陆过了。”

        “喜吗？”

        “啊~”她笑了声，“三个月之前也许吧，但现在不喜了。”

        “你怎么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啊？把我晾着一句话没有，说好两天变成三个月，若不是我来找你，你都想不起我了吧。”

        突兀的声音夹杂在烟花炸开的瞬间里，霁月回，厉烬就站在赤红的夕阳，垂的火烧云仿佛将他嵌了去，与他孤影彻底合。

        长久的沉默后，厉烬还是坐不住了：“你与他……”

        “我……”厉烬语，紧抿的薄唇显得侧脸轮廓愈发犀利，可看来的神里又掺了无措。

        “我想你，一直很想。”

        嗯，那她不想说。

        霁月这才发现河中不知何时停了一艘渔家的小船，不对，不止一艘，那七七八八的并列着，少说得有十来艘。

        不同于以往见到的伞状烟花，它们像川银河，自升空，再从天空中，缤纷的彩让人目不暇接。

        “你想说自然会说。”

        他说完便启动了车，霁月扭去看他深邃的侧脸，察觉他没了后续，有些困惑：“你不问问我为何会易容？”

        “……为什么？”

        临近莱河，再见姜烈已经是五天之后，他一回来便被厉烬叫去，独留霁月一人在河边坐着玩些无聊的石。

        暮微落，一片橙红的祥云中，蹊跷的七彩烟花如瀑布般在远炸开。

        “你不是说过……喜我。”

        在神溪谷见到她背影的那一瞬间？

        “什么时候认来的？”她很好奇。

        她不信，她不听。

“还要伪装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霁月转望向窗外，车外低低的灌木丛不断后退，像拉扯着独属于她和神商陆的记忆。

        数片烟花自船只中飞，再在空中绽放，宛如星雨般片片散落。

        “在我想找到你要个答案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陪在我边的都是他，这是一场烟花给不了的。”

        本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霁月也没什么好瞒的：“的时候喜的。”

        这段路，她再也不会和他同行了。

        “你给完录音以后，从我们沙漠起一切都行了录像，你离开后我查看了视频，看见你的脸在神小米的上。”

        他可能心里早就认了她，只差一个彻底戳穿的契机。

        听他描述还复杂的，不过霁月也知这易容贴的bug就是逃不脱电监视，只能迷惑人。

        他说的易容，霁月拧了眉，意识里动了动，原本的小脸在他面前如掀面纱般寸寸浮现。

        什么时候认来的？

        这几日她与厉烬的交少之又少，他试图和她缓解气氛，可无论说什么，她都是闭缄默，要么就是被着说句“哦”、“嗯”之类的语气词。

        亦或是她与神商陆缠绵之时？

        “当着你的面也过了，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在她喊茄的那一刻？

        “能原谅我了吗？”

        他知这个契机会打破前不他的人并非霁月的幻想，所以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直到……

        “为什么？”这次的问声比起上句带了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