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包和糖葫芦都给了那乞丐。

        温宴，“……………………”

        气瞬间消了大半，苦婆心地劝，“你要是想扣留她，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阻拦你。只要你别在执着那段往事，能和她好好的……”

        要不然，怎么两次的攻击都没了之前的威力？

        “……大哥！”温宴知玥无归那神什么意思，简直气到吐血，“我是真的不知，我说第三遍了，我要是知她是你要找的人，一早刚拜玄灵观就回来告诉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后来的两千年他时常在想，梁阿孙给他的包应该不是隔夜的，瑶儿送的糖葫芦应该很甜。张老四的孙长得像他儿还是像他儿媳，李书契家到底添了男孩还是女孩。

        玥无归轻声一笑，并不回答，继续玩着掌心里的五行元素，中的讥讽更盛。

你恨她，但你要明白，她已经转世了。人一旦喝完孟婆汤转世，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你又何必？心心念念找了那么多年，不如放……”

        上打量他，气到无语，“又去自爆了？”

        他刚起，玥无归反手掌心的五行照着温宴的脸就甩了去。温宴早预料玥无归会甩他脸，脸一偏躲过，气得仰长舒气，“我真的是，要不是不想闹到鬼伯那，我一定，真的是……不对！”

        手指手掌微动，那团冥火像玩，在掌心啊，一会变冰球一会变雷云一会变飓风又一会变岩土，看得温宴的眉心深深蹙成峰，“所以，无论我怎么说，你就非要折磨她？”

        玥无归笑了声，“要你死，你死吗？”

        视线从金龙上收回，中的讥笑更深，加重语调又说了一遍，“她说她记得我，说了两次。”

        所以，她们就是一个人，即便喝了孟婆汤也是。再说，上一辈几位孟婆老了，新一辈几位孟婆手生，那汤药熬得时灵时不灵的。

        “好？怎么好？”玥无归又好像听到了笑话。

        他清楚地记得异族侵犯的前一天，北境像往常一样闹非凡。他早起去了营地，虎字营骁骑薛潼向他请了婚假，说三日后要成婚了，想邀请他去参加婚宴。

        睛缓缓合上，声音突然就透着支离破碎的伤，“她要是恨我没能守约娶她，要肢解我分尸我，抹杀掉我存在人世的一切就好了，何必要对北境手呢？三十三万四千六百零七生灵啊……”

        “我说的是实话。”温宴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她可是我小……”

        也许她喝的那碗就不灵。

        回过神来，错愕地看向玥无归，“你受伤了？”

        他心不错，允了虎字营全营三日假期去筹办薛潼的婚礼，自己也早早离开军营巡视北境城。走到东巷卖包的梁阿孙朝他扔了个包，小瑶儿也蹦蹦地递了糖葫芦给他。

        “折磨？”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我是不可能放的。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抢，没本事就忍。”玥无归的笑容变得嚣张无比，抬起手冥火就窜了来。

        还没说完，又被玥无归打断，“她说，她记得我。”

        玥无归眉心一蹙，不等温宴说完就烦闷地吐一个字，“。”

        温宴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拍案而起，“卫景行！”

        张老四家添了孙说要办满月宴，李书契也朝着说儿媳妇要生了，叫他不要厚此薄彼。他应了张老四爷应了李书契，拿着梁阿孙给的包瑶儿送的糖葫芦，就巡视到北巷。北巷有个乞丐，哭着说他从关外逃难而来，不果腹衣不蔽，希望他能收留并给吃的。

        认识他两千多年了，隔三差五就找个地方自爆，不将自己爆得魂飞魄散誓不肯罢休是吧？真的是，活着不好吗？

        以灵的方式存在，在冥界也算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