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纪洲看着她:“怎么了?”
……榆暮人都快傻了。
“帮你?”邵纪洲替她把话说完。声音温柔,得人无路可退,“我愿意。”
车外的夜景冷冷淡淡,影一晃一晃,纽约城的光亮现在更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后半段的路程,榆暮整个人蔫蔫的坐着。
“没问完的问题,”侧的男人忽然开
,“现在还想问吗?”
……
——“那就好。”
只是靠在那儿,看着她的目光里是不合时宜的温柔,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
邵纪洲没有追问。
*
以前是没什么机会。
……格跟这长相还真是。
*
过了会儿,榆暮悄摸偏过,打量起邵纪洲。
“不——好朋友?如、如果说那个人同样备这个能力,你会向教授推荐吗?”
好了,这榆暮肯定。
“暮暮,你有这个能力。”
后座空间静来,城市霓虹在窗玻璃上晕成一团。
这是她一回这样细细地去看邵纪洲的长相。
“你们好多年没见了吧,趁这次机会见见也好……”邵纪洲仍在说,仿佛是随在说的家常话。
他不过顺推舟。
然而,邵纪洲接来的话——
榆暮愣了。
没等细细去想这话有什么意味,邵纪洲又,“暮暮,我对朋友,没那么上心。”
“算了。”她说,“反正你也不会说。”
“……哦。”榆暮回答。
这话叫人怎么接呢。
好半天,榆暮眨了眨:“……?”
“我弟弟也会去。”
榆暮忍不住又问:“那如果、我是说假设,不是我这个人,只是你的校友?朋友?……”
榆暮有茫然般的
不择言。
邵纪洲是天生的一副好,自小生得唇红齿白,
鼻笑
,深受长辈们喜
。
榆暮回避他的目光,急急忙忙摇,“没事……我没事。”
榆暮无话可说。
邵纪洲回答得过于轻描淡写,榆暮有一瞬怔愣。
……
原本还打算装架势,这会儿也不想折腾了。
一时间,车里没什么声音。
隔了很久,榆暮才低声问了句:“能不能……不去。”
榆暮觉得有些问题其实本没法向邵纪洲问清,他的
就是这样,兴起了愿意
全然好像没“注意”到侧的女孩——
“你为什么要——”
她自己要完。
邵纪洲唇角笑意几乎不可察:“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不会。”
“不能。”邵纪洲笑了,温温吞吞的调。
榆暮不再说话。邵纪洲继续懒懒阖上,
往后一靠,看上去像是真要睡着了。
榆暮半天才闷闷地说:“我就想知,那几封推荐信——为什么要替我……”
……
眉低垂时,常有几分闲散,但嘴角又常年挂着
笑,这就导致看不
他到底是真有
喜,还是只是敷衍行事惯
来的和气。
车窗外夜一层一层后退,榆暮的指尖慢慢攥紧,心里一片迷糊。
“这个名额不是你的,也会是别人。”
并未拆穿榆暮的伪装。
无尽的沉默。
榆暮原本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