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汪梦蝶交代完又拍了拍手，护士和护工围拢过来。

        “那边。”回答声稀稀拉拉。

        梦游到此地喻纯阳在向莺语被押解离去后终于明白了自己境的不可逆转，并十分令人佩服地采取了笑不语的姿态，对一切不置可否，因而变得无懈可击。

        “他手臂有烧伤，用电约束带肯定会造成二次伤害，绳已经被淘汰了，我们也没有，总之你看着绑。”

        李护工压不用找301病房的那一格，因为有个护

        几句话就到了三楼，病房门堵了一帮小护士，显然镇定剂对里面的壮士并不用，护工也摁不住，汪梦蝶拍拍手：“杜主任呢？”

        “好好看好好学，12年的时候南边的医院把人栓死了，全国都在开展约束作培训，有些护工，我就不说是谁了，手太重，不懂变通，家属看到了一通举报，学学小向怎么让病人无伤、无血、无痛苦，同时自己无伤、无血、无痛苦的。”

        “要不这样吧，咱们一起去三楼护士站，你就先跟着我。”

        呵，世界阴阳平衡万调和，我与齐一罢了。

        “不是，我非要那么工作狂吗？”向莺语抱臂，“我现在已经退居神坛二线了，天大的新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好不好，再提我真的要投诉你们待国际大记者了！”

        “好吧，”向莺语没兴趣，“有什么要注意的。”

        李护工张了张嘴。

        住在脑里的一位冷不丁刷存在：你真是属弹簧的，在全程目睹那个谁并非不可战胜之后你完全回自己了。

        “你是哪个病区？我送你回去？”李文章推了推镜，文质彬彬地问。

        “第一是自焚未遂，就燎了手跟半拉胳膊；第二是不起诉，你知的，安康需要法院裁定，各个因素都比较容易被媒渲染。”

        “我们的明星小向来了，我真不信这么巧——诶，你是知他所以来的吗，也想报他啊，我们可是都拒绝了。”汪梦蝶指病房。

        神病院走廊上嚷嚷"我没病"的，基本都该加大药量了。

        蛤蜊，镇定从容得宛如大家的公共财产。

        人赠我奥氮平，原来他是神经病。

        小哥得和刚挖来的蛤蜊肉似的，气质好得像肉里的珍珠，外国妇一样颓废、优越、不可捉摸，他未敢唐突佳人。

        病房里面还在你追我赶，这真是宁死不屈，不知还以为渣滓重现江湖。

        哥哥，我这边显示你智商从负数直奔二百五而去，颁发诺贝尔聪明奖刻不容缓。

        杜观听了又想晕，趴向莺语背上抱抱她：“胡说，你是最特别、最重要的宝贝儿，对姨妈尤其如此……小汪，你直接说况！”

        三楼护士站。岛式设计，防弹玻璃，阒寂，两个护士在看监控，还有一个护士在啃笔，然后突然对着电脑洋洋洒洒，噼里啪啦，坟前放鞭炮。

        小向很有风度地摆摆手，没笑，胳膊肘上挂着几圈白布带，宛如神病院的超级大明星。

        杜观和警局派来的人扯失败，走回去看见白衣天使堆里的臭脸大外甥女，天降惊喜。

        “休息室太吵了就不带你去了，”李护工推了个椅，拿笔记本，“你在这里坐会吧，我要步，争当先——有需要千万千万要叫我。”

        “里面是半个月前在家搞人燃烧能测试的级老爷，因为信那什么轮功。”

        喻纯阳又丢了一段记忆，回神正好听到这句，他掏兜把药片递来。表示是刚刚花园里有个镜，黑衣服的女士赠与，请求完璧归赵。

        “为什么没送安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