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万步，她成了阉人，也不是你这种九的戏能肖想的，懂吗。”

        话音落，红豆原本夸张的不更多绪的漂亮小脸空白了一瞬。

        他面无表呆望孙月白，慢慢嘴角扬起无畏而纯挚的弧度。

        “主人，若不是您不肯标记，不会成为，成为如此的夫，是您抹杀了从一而终的可能——倘若您觉得红豆不上您，为何不放过红豆！”

        到底要怎么，到底要怎么他才能放过自己，才能放过自己！

        为医者，孙月白怎会不知每月发期自己多么痛苦，红豆所恨，不过如此。

        孙月白不说话。

        有人替他说话了。

        “是啊，叔公，当他输您一双翻云覆雨手。”

        很久没有声的杨氏长公用巾帕拭去怀中虹霓恶狠狠的泪，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苍青披帛随意泻前如凝纤烟，不见痴态。

        “人生可怜，光一瞬，华表千年。我……听闻……没有被标记虹霓活着真的很难过，很多事不是他们愿的。反正，对叔公也没有什么坏。”

        “公年轻，其实，虹霓只有在无主的时候才更丽，”孙月白从信中大致了解过杨长卿的症状，也不意外，笑呵呵地为自己辩解，“更值得珍惜。”

        “好吧。”杨长卿没有再争。

        一个真正的贵公，从不与人辩，并不纠缠，真正的冷作态总是不肉糜的象征关心。

        “想必叔公已然悉知小侄的况，此后，少不得叨扰了。”

        “饿吗？姑娘走之前还怕我饿着你呢。”

        杨长卿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肤，自我事，姑姑便过分保护了。”

        “哦？你能记得犯病的时候自己了什么，听了什么？”

        “有时候可以。”

        “有趣，我们好好聊聊。”孙月白了个“请”的动作，到了亥时兰带着大袋牌位回来了，才不不愿地把杨长卿从书房放走。

        窗外月明星稀，他徘徊着，等待红豆为他整理好床铺。

        “主人几时能治好他？”

        “我可治不好疯，之前开给你开的方，你吃了不也没长脑？”

        红豆手一抖，差没把被撕烂。

        料想孙月白不想与他多说，他也只是神晦暗，声音却响亮又顽：“才不是呢，红豆明明变聪明了！”

        在床上嬉闹了一番后，红豆离开了孙月白的房间，他整理着发鬓，往厨房走的路上，碰到了不想见的人。

        “你好些了吗？”杨公的影夜里，面容模糊。

        红豆隔着一段距离暧昧神秘地衡量着什么，笑眯眯地呛：“需要您猫哭耗假慈悲吗？”

        一生的声音自屋檐上响起：“别不识好歹。”

        是兰，红豆前一亮，轻嘴唇嘻嘻笑起来，笑声冰冷细碎，像一条细细小小的银毒蛇钻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