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小小乐师能被关在这里，多半是得罪过人，被趁机加重了罪名，她想放便放了。

        “不然你觉得我是为了谁来的？”忘机若无其事问，若不是有赵，韩非的事她会被瞒的死死的。

        嬴政中多了一丝笑意，自然而然地牵过忘机的手，朝外面走去，两人漫步在上，其余人都远远跟着。

        “修炼有而发，左右我无事，不想耽误。倒是你这个时候能找到我，阿政，你是在监视我么。”忘机的语气很肯定，不过听不喜怒。

        嬴政形一滞，骤然停脚步，手意识用力握紧忘机，他沉默良久，才开，“大分时候都不会。”

        “那什么时候会？”忘机笃定，“韩非关在这里。”

        “韩非，呵。”嬴政不想从忘机那里听到这两个字，“我以前觉得，无论你去哪里，都一定会回到我边。可自从你去过韩国，我心里便没有这种底气。”

        “你去新郑时，借要替我招揽韩非，结果呢？念念，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我在赵国为质时，赵姬我护我，但后来她变了，把那几个孽种看得比我更重要。”

        “所以，念念，我无法容忍你类似的选择，哪怕一次也不行！”

        一连串的话语，越来越冰冷且偏执，除了她以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一丝脆弱。

        嬴政凝视那闪烁着星空的湛蓝，试图从忘机澄澈到几乎透明的眸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总是忍不住反复去想，如果没有苍龙七宿的存在，当初你会来咸阳吗？而现在，我能留住你吗？”

        “可是，没有如果，阿政，我不是赵姬。”忘机静静，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你也不再是那个只能隐忍的少年了。

        她伸手，穿过嬴政的臂弯，从后扣住了他的肩膀，这通常是男拥抱女才会用的姿势，从心理上会给被拥住的人安全，如今被忘机用在了嬴政上。

        “我并没有把韩非看得比你重要。”但不得不承认，于各种原因，忘机对嬴政的关注确实少了很多。

        在她里，摆脱了赵姬，大权在握的他拥有太多太多，已经不再是那个会脆弱，让她同受的人。

        忘机在思考，很难想明白事是怎么到这一步的，嬴政越想留她，她就越不想留，而她但凡有一疏离，他就会变本加厉想跟她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