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止住话，意思却明明白白――也要有底线。

余枫瞬时想起贺思嘉是由吴臻推荐组的，吴臻还跟贺思嘉哥哥有交，

“我约不约，跟谁约跟谁约，关你屁事！”

没走多远，他就遇上贺思嘉的助理之一绵绵，绵绵一见他便礼貌问好，吴臻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笑了笑，随手将一袋东西给对方，半句话也没解释就走了。

贺思嘉冷笑，将袋扔回给她，“他自己就病得不轻。”

“我怎么觉得付女士好像很怕你？”贺思嘉半笑着说。

绵绵茫然拎起塑料袋，见里竟全是药，除了防治冒的，还有专治跌打损伤的，比她从医务室里领的还齐全。

“还没测，绵绵慌得不行，说很。”

“那你应该清楚，康天娱乐最擅于炒作，尤其是明星间的绯闻，以前还过混剧组偷拍的事。”吴臻语气寻常，说的话却不太客气，“别给你自己、还有剧组惹麻烦。另外，她有男朋友，是家电竞俱乐的老板，就算你真想约……”

他懒得去捡，模模糊糊想起今天不用拍戏，遂扯着被捂住继续睡大觉。

吴臻和余枫同时舒了气，原环境氧量低，烧容易引发脑缺氧，导致脑神经受损、昏迷、甚至死亡。但现在的况也足够危险了，余枫一面喊人去联系车，一面领着副导和吴臻赶去贺思嘉房间。

给老大的吗？为什么不去？

吴臻一抬，“几度？”

良久，吴臻挑了唇，转了化妆间。

但吴臻中并无笑意，“你知付浅是康天娱乐的艺人吗？”

“余导，我想陪思嘉去医院，戏能往后排吗？”吴臻看似在询问，语气却不容置喙。

贺思嘉却从袋里找到张写着用药注意事项的便签纸，他立刻就认字迹属于吴臻。

绵绵看到便签纸就预瞒不住，尴尬地。

贺思嘉瞬间被激怒，除了生气外，还有些自己也解释不清的隐秘难堪，“你谁啊？凭什么教训我？真以为贺瑾找了你，你就有权利我了？”

绵绵假装一无所知，藏起医务室的药，只递吴臻那一份。

“人醒着吗？”

贺思嘉不甘示弱，怒目回视。

“不接电话？”片场里，余枫随意问。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此刻却暗自求遍神佛，祈祷贺思嘉千万别事。

副导这边刚给绵绵打了电话，没一刻钟对方又回拨过来，他听完脸骤变，顾不得余枫正跟吴臻讲戏，冲上去就说：“余导，贺思嘉发烧了。”

“醒着。”

匆离开。

贺思嘉一直气到晚上，没觉得上有哪里不对劲，随便喝了杯板蓝就睡了。

贺思嘉锐地察觉到吴臻态度有异，轻皱了眉，“知啊。”

她恍然明悟，两人多半闹不愉快了。

次日被电话铃声吵醒，他艰难地睁开，顿疼花浑乏力，手机一个没拿稳掉了床。

绵绵：“……”

吴臻居临地看着他，长睫掩藏着暗与旋涡。

绵绵一雾，还想问问贺思嘉，结果就见自家老大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吴臻给你的吧？”

副导便说要不先通知贺思嘉助理，反正也只是有投资方午过来，大家陪着一块儿吃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