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击的龚纾恼羞成怒，忿忿嗔：“这只小兔没有先帝送我的致漂亮，又丑又破！”

        “……不给。”

        金丝边袖拂过某人手指，酥挠心。

        温湛绷紧脑里的弦，提笔写“无微不烛”，手腕有些，字比平日里更僵，十分懊恼，愈加烦闷。

        龚纾自知失言，慌忙从他手里把丑兔又抢了回去，咬着唇，委屈嗫嚅。

        “太傅过谦了，我的字不行。”

        “娘娘才是过谦，不信大家写了，拿来比比。”

        “又丑又破本也喜。”

        “娘娘说的是，那臣带回家去，练好手艺再来。”

        “等等！”

        龚纾抚掌而笑，急急温湛教她。

        而小太后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从他手中接过笔，低书写。

        龚纾小脸一红，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是说又丑又破么。”

        “比比就比比！”

        温湛一滞，肋隐隐作痛，默默拿起小丑兔。

        “术业有专攻，咱们太傅还是动脑拿笔杆的功夫厉害些。纸灯笼本已经学会了，回再一个好看的，赠与太傅。”

        “娘娘所绘花纹，左边与右边也对不上啊，耳朵还剪缺了一块。”

        “……厉害！”

的名声必须好好守护，绝不能真让他受人非议，幸好今日为参详奏疏屏退了人。

        某人一言不发，脉脉注视她这一切，看到她把丑兔和最心的那只放一起，脑中思绪杂乱无章，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见她乖了，温湛便拿一把竹条细绳与白纸。

        小太后收起玩心，乖乖坐，央求太傅把礼给她。

        “太傅的兔，左右脸大小不对称。”小太后皱眉嫌弃。

        小太后把这只兔灯捧在掌心，垂眸细看，嘴角不自觉地温柔笑意，她将它小心收好，放在恪桓送她的两只小兔灯笼边上，与它们平起平坐。

        “这是什么？”

        二人并肩而坐，一个剪纸，一个编竹条，一个上，一个糊胶，抛开君臣男女，浮生偷得半日闲，在坤宁中合力兔灯，成品不尽如人意。

        “兔灯的材料，中秋那夜娘娘说最喜兔灯，先帝曾答应每年送一只给您，微臣便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先帝不在了，太后娘娘有手有脚，喜的话自己不就是了？故此微臣向街边摆摊的老师傅学了本领，来传授娘娘。”

        “多谢娘娘心意，不过微臣有自知之明，非但东西不在行，拿笔杆也不太行，字远不如娘娘的清隽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