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何不上岸?”
“到了岸上,说不定要被人卖了,被人抢了,哪有岛上来的好?用自个的shenzi赚钱,不还是你qing我愿?有人护着才好呢!”那女zi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挑衅,也像是真心实意,打算占那个“帮主”的便宜。
何灵觉得自己的声音都ba了尖:“那等上了年纪要怎么办?不小心怀了孩儿要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将来吗?”
“将来?”像是听到了一个新鲜词,那女zi长眉一挑,“费尽心思嫁zuo商人妇,遇上贼人,还不是第一个被推chu来?还不如趁着年轻,快快活活多赚些。”
她的神qing太自如了,似乎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qing。大营里来的哪见过这样的,一个个气的火冒三丈,大骂起来。然而这么多的怒骂,这么多的呵斥,也没让那女zi动容半分,只是噙着笑,冷冷的听着,似乎从这些骂声中听到了她想要的。
看着那巍然不动的shen影,何灵只觉心底哪chu1揪了起来,生chu了痛。
“这样的贱人,就该千人骑,万人压!该卖到窑zi里……”
“婶zi,她是被贼人劫来的。”
一只手an在了那破kou大骂的婆zishen上,让她的话声一滞。
“可,可她心思不正……”那婆zi不甘心的嘟囔了两声,音量却不由自主低了xia来。是啊,不论那小贱人如何可恨,她都不是自己上岛的,而是被qiang人掳来的。
重新扭tou,对上那趾gao气扬的女zi,何灵沉默了半晌,突然dao:“我不知你如何zuo想,但是我知dao,被人an在地上打骂,挣脱不得,是何等的绝望。我也知dao被人用qiang,是怎样的痛,痛的让人发狂……”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tou,突然说chu这些,让院中不由一静。那些大营来的全都闭了嘴,而岛上的女人们木楞楞的yan中,却多chu了dian说不清的东西。
而那一直惹人厌烦,不住挑衅的女zi也是一愣,忽地抿紧了双唇。
“也许你有法zi忘了这些,可是我都记得,一辈zi也没法忘。靠pi肉换来的金银再多,也不能让我心中安宁。因为我知dao,也许xia一个人,还会让我尝到那痛,想起那怕,让我在无人时抱tou痛哭,恨不能直接死了gan1净。”何灵闭上了yan,只觉那个‘死’字萦绕she2尖,让她心尖发痛。
她在品芳阁,见过这样的女人。拼了命的卖笑,拼了命的花钱,把怒气都撒在丫tou们shen上,又在喝醉后哭断了changzi。她曾恨死了这些人,恨得想要剥了她们的pi,挖chu她们的心肝瞧上一瞧,是不是全都黑漆漆一片,丧尽了天良。
可是现在,她却古怪的恨不起来了。就算再气,再怒,也生不chu恨意。因为她知dao了,这群女zi不是“人”。她们没被当作过人,自然不知如何活chu个人样,只知dao挣扎着,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她为什么要恨她们?该恨的,不是这世dao吗?不是那些bi1她们不得不如此的人吗?
也许公zi来了,能想chu更好的说法,能让她们都幡然醒悟。可是公zi太忙了,还有那么多事要cao2心,这dian小事儿,就该她来想法zi来一一开解。
深深xi了kou气,何灵再次睁开了双yan:“那些pi肉买卖,不能再zuo了。你可以帮着煮饭,可以裁衣浆洗,将来岛上也会开辟田地,养些家畜。这些都是卖力气的活儿,也许累了dian,却能让你晚上睡的安稳,能让你每一kou饭都吃得心安理得。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