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了几句，见这胖太监识了趣，认罚请罪，虽是为着外人背主，但左右那伸长了手的外人是他母后，并无害他之心，又念着是从小是侍奉在边的，李靖城也不多加为难，扫了一帘幕遮挡住殿中跪着的娉娉婷婷的四个人事女。

        来人不疾不徐地走来，乌金蛟龙纹的锦袍从娢芷前划过，珠帘垂垂帘幕轻放，那人于上座念：“平。”

        也罢，到底是生养了他的母后，省得她天天忧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李靖城漫不经心地想着，随意抬手指了指，“就她吧，其他的退回去。”

        他一向不喜沾这些个世家纨绔喜于他却无甚作用的事，因而年近弱冠也没近过女。虽无人敢正面议论但也不是没有私里的传闻说他要么不行要么喜好龙阳。

        底跪着的娢芷心也是既惊又喜，她竟然同昨晚的梦中一般被选上了。娢芷欣喜，虽仍有忧虑这又同现重合的梦境，却没了一开始的畏惧。

        福德嘱咐了几句，见这被太爷选中的女倒是恭谨，又看她是送来的这四人中颜的最好的，便是他这无之人看着也是仙姿佚貌，绝之姿，又缓了几分脸，笑说：“娢芷姑娘，走吧。”

        一旁侍候的小太监低奉上茶，李靖城挥了挥手。

        还没等她想明白，殿外就来人了，大殿门被打开，鱼贯而的太监女殿散开，在殿中各站定。娢芷四人见此连忙低跪好，不多时，又一队女太监走来，捧着瓜果茶饮各，在几案上安置好，一时殿中各人都绷着心神。

        旁的福德打量了一李靖城的脸连忙接过茶盏让那小太监去，“太爷，您看这……”语气带着试探。

        福德一惊，从太爷过了十九岁生辰皇后娘娘都送了二十几波人了，太爷是次次退回。方才他打探风不成还吃了一顿挂落，本以为这次又没戏了，不成想太爷竟然松了，随即欣喜，连声应是，暗喜皇后那有了交代。

        娢芷一如往常那般一一应答，笑目送她们离开。

        不她夜夜睡梦中观看的梦境是庄生晓梦，还是……预知，左右不会害她，或许还能帮她。

        娢芷四人和殿中各人连忙跪拜在地，齐齐喊，太殿安。

        咔哒，指尖轻扣桌案，脚跪着的福德矮胖的跟着一抖“忌讳？”李靖城说，却是接过茶盏，轻抿了一，放，“这茶冷了。”福德战战兢兢地接过冒着气的茶盏，“才失察，一会儿自去领罚，主爷可要续上一杯的。”李靖城恍若未闻，许久，可有可无地应：“嗯。”

迷雾散去，梦中景成了当事，旁观着梦境之事的娢芷此刻也成了梦中人。

        殿中香烟袅袅，娢芷跪得两酸麻却迟迟不见人来，紧绷的心神却是不敢放松，又过了许久，正当娢芷以为那位太应是不会来时，殿外传来人问安的声响。

        李靖城轻笑一声，看了福德，“你倒是会主了。”闻言，福德一惊，连忙跪，惶恐地堆着笑“才犯了忌讳，求主责罚。”

        一行四人，只留了娢芷，其他三人虽然心不大好受，但总归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分面上也互了几句珍重。

        福德知这是翻篇了，顿时松了气，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皇后娘娘安排的差事怕是悬了。

        四人中，娢芷人缘最好。娢莞几人总说她最好

        听着传来的事公公的告诫嘱托，娢芷耐着喜，低声应是。

        李靖城对于这些个蠢言蠢语一向不喜搭理。这言就被传到了皇后那，于是他那母后隔三差五地送上几个人事女来。这次又过来了四个，这次应是第六拨了吧，难怪没了耐，连收买他的人打探风的手段都使来了。

        娢芷心中又惊又恐，暗现是真实还是梦？指甲紧掐手心，痛意袭来，不是梦，缓缓松了一气却又是疑虑，那她连着了一个月与现重合的梦又是什么，是庄生晓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