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泊微微皱起了眉，以目光向屠宇鸣求证。

一个警察的手足无措似也让康泊到十分有趣，他白牙无声大笑，旋即拿起餐巾顺着嘴唇轻拭，说，“我可没有人的癖好。”

“我一度认为，对牵涉我的案最兴趣的会是你的前任搭档。”康泊看向了屠宇鸣，顿了顿问：“他人呢？”

“你该知他最近不太妙――”

“曾经有人想调查我。我就着豆和酒，把他的肝脏吃掉了。”放餐的男人品了一杯中红酒，然后以视线一指旁的座位，朝两个男人微笑说，“不介意的话，请一起坐用餐吧。”



转过，把视线投向那两个前来盘问的警察――还是那个来访者，不耐于等待正脚在骂。

“是啊，非常不妙！”屠宇鸣还没说完，小川上就接过了碴，“那小死了妹妹不说，先是被一群氓痛揍，而后又被一个变态将偷拍的照片传遍了警局……”

独自坐在一张诺大的长条形餐桌之后，正在用餐。桌上放着一杯红酒和一盘像动肝脏一样的，盘里缀着些许新鲜的豆类、生菜与番茄，可以看这个男人吃得很少。

“警察就像秃鹫一样贪婪，一旦嗅到尸的气味就会穷追不舍。”康泊勾了勾嘴角，以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古怪语声向自己的女仆吩咐了几句。

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两位远而来的警察先生才得以门。屠宇鸣难得抑着脾气保持缄默，而小川则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所行一路不断用手去抚摸摆置两旁的名贵古董和油画，他被艾琳带餐厅时仍心怀妒意地骂骂咧咧，并且用了些十分不雅的、和“□”挂钩的词汇。

“真他妈不可思议……”横陈前的是憨第德②的乐土，是每个穷人的梦想之国，这位客人的聒噪始终不依不饶，“太不可思议了……”

结果却在和男主人相见的瞬间一噤声――

“那个……那个不用了……”小川没来由地为一种令人屏息的紧张束住了手脚，一听对方开即神慌张地摇了摇。屠宇鸣瞧见搭档一颤，面上现明显的惊惑的表，忍不住翻去一个白说，“蠢货，那是！”

面貌比所能想象的更为俊，举止也似绅士优雅，可连这个见惯了尸的警察都不能分清，这家伙和死人相比，谁更苍白骇人些。

“不，她的是件完的艺术品。”男人语气客气地纠正，“我对这样的丽充满敬意，却没打算和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

“你……你的宅可真够气派的！”回过神来的小川立即收敛了心紧张及不满的绪，瞠目结地环顾了四周后，随即一脸谄媚的表。几乎所有的穷人都一面诅咒富人一面对他们心生向往，显然这个小警察也不能例外。抬望向墙上的一幅油画，他很快认画中的女人真是享誉当今影坛的一个明星――一个让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尤，却也是个保守的、连银幕初吻也不肯献的“修女”。久久难以为那曼妙的胴离视线，小川吞一唾沫，极度歆羡而失态地嚷，“我的天……你也和这个女人吗？！哦，我的天！你毫无疑问是个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是他妈当之无愧的成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