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呆呆的抬起问：“你是谁？”

这全都是他的错。

年幼的夏瑾也忍不住哭了来，满脸都是泪：“哥哥你别哭……我也想哭……”

夏瑾想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哭得比他还厉害，明明死去的是自己的父母。

想到这里，百里瑾的呼一窒。

然后只换来一个更加厌恶的神罢了。

祈渊不敢再迫他，怕他又向前几日那样。

祈渊不敢再去找他，竟然就这么恍恍惚惚的独自过了几百年。

“祈渊？”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琴音。

执念若了，便会消散。

那是他叫钟渊的一世，他将阿瑾囚禁过后，阿瑾的似乎更加虚弱，每日不吃不喝，仿佛存了死志。

可百里瑾依旧没有反应。

……如果他上他，慕玄会消失。

祈渊的睛里逐渐染上血红：“你说话呀？你想死是吧？好，我陪你一起死。”

不成痴，便成。

想起慕玄的话，百里瑾勾一个惨笑：“我当然不会把你和他错。”

那首曲百里瑾十分熟悉，因为他和祈渊合奏过无数次。

心急如焚，慕玄没有骗他的理由，那他中所说便一定是真的。

比起慕玄来说，更像祈渊的难不是他吗？

最开始的时候，祈渊只求默默在重华的边而已。

祈渊有些无措，只是抱住他的双手越发用力了。

他甚至过许多错事，许多极端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参与了夏瑾的人生。他用了些手段，变成了一个

“阿瑾，别害怕。这一次我不会再打扰你的人生……”

这一世，他们的确纠缠在一起了。

慕玄的执念到底是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当夏瑾念这个名字的时候，祈渊却抱着他狠狠的哭了来。

他轻轻的笑起来：“我是祈渊。”

得这个答案以后，他震惊得久久无法平息，就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屋的，也神恍惚着。

但这种纠缠，却是他迫得来的。百里瑾死得很早，比任何一世死得都要早。祈渊开始慌乱起来，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底了什么。

“哥哥为什么不吃饭，是新厨的粥不好吃吗？”

他心痛如绞，独自一人站在桃花深，花随风飞舞：“如果没有灵魂，随时都会消散。”

可祈渊估了自己，凡人都有生老病死，他不能睁睁的看着重华娶妻生。甚至只将他当一个朋友，一个过客。

百里瑾看着外面飞舞的桃花，神有些恍惚。偶有几片花飞舞到屋，他伸手去想要抓住，却因为手里没有力气，而从他的手心中落。

――他还未曾忘记，祈渊的最后的魂魄可在自己上呢。

直到又一世，祈渊找了几百年才找到他的转世。无法放弃，便意味着互相伤害。

这天夜里，百里瑾再次了一个梦。

梦里他仿佛全程是祈渊的视角，从第一世满怀希望的找到他的转世，到最后一世的希望破灭。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祈渊却越发疯。他的心中却越发清晰……重华不会他。

那是在一个黑白的葬礼上，小小的夏瑾快被悲伤压垮。祈渊走了过去，温柔的拂过他脸上的泪。